然他话未说完,就看见蒋灵梧一只手够到了祝君君的腰带结上,轻轻一扯,女孩的衣裳就松了。
管笙微愕:“蒋掌匣……?”
蒋灵梧没有做声,灵活的手指在祝君君腰侧的几枚衣结上拨动不停,直到管笙忍不住伸手去拦才停了动作,并终于抬眼望向对方:“你怎知她是喝糊涂了才乱说的?”
“难道不是?”
蒋灵梧一笑:“君君是喝多了,但她可不是胡说,”男人清亮的眼眸转向怀中面色靡丽的女孩,“她是‘预谋已久’。”
“什么……?!”管笙被本就局促不安,眼下被蒋灵梧“预谋已久”这四个字弄得更疑惑了。
而这时祝君君身上的外衣已被完全解开,头上戴的钗子珠花也正被一朵朵的拆下,丝绸般的青丝倾泻而下,在滑过管笙手腕时将那片微小的疼痛也一并带走了。
管笙望着这样的祝君君连眼睛都舍不得眨,这是他的心上人,聪颖大方,又娇蛮可爱,更何况她还是他的知己,他的伙伴,他人生路上的同行者,无论何时只要她的目光落到他身上,他的心尖都会为她开出一朵花。
管笙不自觉地抬起手来,修长的手指带着细微的颤,前方是祝君君雪白的颈项,他轻轻触碰,心跳如擂鼓,一个晃神手指已滑落到她腰间,不受控制地将那截半散开的腰带往旁一扯,大红色的外衣滑落下来,月白色的里衣半敞半阖,还有两根藕色的肚兜带子正系在颈后。
管笙用力吞咽了下,小腹处的火热已再也掩饰不住。
反观蒋灵梧,他眉清目朗,眼光沉静,手上分明在做着旖旎之事,神色间却带着股端肃之态。
他对管笙道:“君君一直很尊重她喜欢的人,所以这样荒唐的要求她在醒着的时候无论如何也不会与我们开口,更不会强求。不过我自诩还算了解她,所以我想,她今日醉酒一是因为今日既是除夕亦是她的生辰,所以她开心,二是想借此壮壮胆色,叁是……给她自己找个台阶下——因为即便我们不答应,之后也怨不得她,毕竟她,喝醉了。”
说完,蒋灵梧偏头在祝君君脸颊边轻轻啄了一口,故意问:“我说得对不对?”
祝君君赖在他怀里晃着脑袋眨巴着眼睛,一副有听没有动的样子,蒋灵梧并不在意,只是似自语般喃道:“相识至今,你从未向我提过什么要求,我想,也许有没有我你都能开开心心地走下去。我没有法子可以留住你,亦或许,任何人都留不住你……”
男人音色沉沉,言辞间似有深意,停顿半晌,复又看向被祝君君压在身下的管笙,问道:
“所以,如果君君的愿望是要我与你一起爱她,我必当遵守,如她所愿,而管公子你——
你要拒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