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由于诸葛雪衣行动不便,所以这小室特意做得狭窄紧俏,方便他随手就能取到东西,两个人挤在里边堪堪好,再多一个都塞不下。
祝君君被迫和诸葛靖恩前胸贴后背,少年的呼吸直直打在她耳后,闷热中自带一股幽暗的暧昧。她忍不住有些想入非非,同时也发现对方下边本已半软的阳物又重新站起来了,快得不可思议。
诸葛靖恩也察觉到不妥,于是小心翼翼地把腰往后撤了两寸,尽量不让那处顶到祝君君。
只是身体能控制,心却不能,之前因为诸葛雪衣的苏醒他本已经转移了注意力,此时静下来,又和祝君君在暗中独处着,方才那些叫人血脉贲张的画面便井喷一样再度涌了出来——
他的确没有亲眼所见,可他所听所察无一不比视觉更细致更入微。
而此刻,她就在他咫尺之间,香腮雪乳唾手可得,如何能叫他装作不在意?
就在他内心天人交战之际,外间终于传来了开门声,他父亲诸葛玄衣宏亮有力的声音直直穿透进来,一字一句一清二楚:
“靖仇,你怎一个人在这,靖恩呢?罢了,先不管他,你五叔现在怎么样?……咦,这屋里好香啊……”
之前诸葛靖仇已用最快的速度把狼藉的床榻整理了一遍,还换上了崭新的被褥,但气味这种东西他实在是无能为力,此时生怕父亲发现端倪,赶紧把话题岔了出去:“……爹,这是娘近日新研得的香料,能安神助眠,条理内息!我是自作主张给五叔用的,但瞧着效果还不错……”
诸葛玄衣也不多计较,让了一步叫门外的人进来:“温贤侄,这是犬子靖仇,他还有个双生的哥哥,长得一模一样,”又对诸葛靖仇道:“靖仇,这位是百花谷谷主温郁,她是你母亲那位早逝长姊的养子,论辈分你可称他一声世兄!”
窦仝之妻温如玉和诸葛玄衣之妻温如兰同宗同族,在血缘上几乎是至亲。不过因为温如玉去世得早,百花谷又隐居避世,所以两家走动不多,此番还是温郁头一回来铸剑山庄。
诸葛靖仇连忙揖礼:“温世兄!”
说完抬头细细看了温郁一眼,见此人虽因赶路有些风尘仆仆,却难掩其昳丽卓着的容貌气质,不由在心里赞了一声公子如玉。
“靖仇弟弟。”
温郁也对诸葛靖仇点了点头,刚要说什么,忽然面色一变,整个人好似被定住了一般。
“贤侄?”
温郁是被那扑面而来的属于祝君君的浓香侵入了心神,这才一瞬间失了方寸。
他受“入幕之宾”影响,这气息对他而言要比寻常人闻起来浓烈许多倍,千丝万缕、直击心房,简直是能直接催情的程度。
他完全可以确定祝君君此时就在这间屋子里,而且,她必定在前不久刚与人交过欢——
是这位年轻的诸葛公子么,还是那位卧病在床的诸葛五爷?
亦或是……
不,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温郁稳住心神,不动声色地运转起百花谷内功,调和内息的同时尽让放缓了呼吸和心跳的速度,压制住情不自禁奔腾而起的欲望:
“无事,可能是赶路赶得急了,有些头晕。还是先为五爷看诊吧,救人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