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干嘛呢,一早跑来教室练左右互搏?”恶劣的人说完自己咯咯咯笑起来,“这不是知道自己弱的要死吗,那倒是老老实实补修体术啊杂鱼。”
你说不出话,只把头转去另一边。
初见时完全不是这样的。
非要说的话,刚入校那段时间,基本属于水火不容。
毕竟哪种人最招恨,这个逼那种。
入学高专一进教室,就看见这货板着张死脸也不说话也不搭理人,自我绍介的时候也像个傻逼好像多说两个字都为难了尊口给他添了麻烦,发现叁个同班同学完全不知道什么狗屁御叁家狗屁百年一遇当即便一副吃惊的蠢脸,这种弱智一样的少爷最让人反胃,谁管他是不是口是心非。
耀武扬威说着“出任务可别拖老子后腿”,翻着白眼逼逼“真的假的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两条高跷翘在桌子上哼哼“无所谓反正老子一个人也可以”——帮助讨嫌同学重新做人的唯一途径,是同班另一只ゴリラ与这只ゴリラ隔叁差五互殴打架双双挂彩。理解为“正常人”这一属性通过肢体暴力由常识浓度高者向低处传导亦不为过。
在全班坚持不懈齐心协力的勤恳支教下,时至今日,王八蛋虽变得能说些人话,但终归还是不配做人。
对这混球态度转变也没有值得娓娓道来的具体契机。
全赖吊桥效应好了。
毕竟从目指咒术师那一刻起便注定了一年叁六五要是润年就再添一,随时随地住吊桥上,分分秒秒生死攸关。也许是第五百次被搭救的时候,也许是第六百次被扛回高专的时候,也许是第七百次被探病的时候,都说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