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难为人么。
你缩成一团呕了一声,酸水又泛着顶。
次日睁眼没一会家佣便找来了。端着食物递给你水,随后特务接头似的眼神闪烁,从带边上摸出药盒偷偷塞进你手里。你问她若主不知情么,她一挺胸极自豪的说若主当然什么都知道。你敲她脑袋说那有什么好鬼鬼祟祟的,她边捂着头躲边说您说的是。
两片圆圆小小的处方药。盯着看了会咽了一片,你问本家难道没安排过什么开荤大典?傻孩子和没见过猪跑似的,发起疯上起头拦都拦不住。封建大老爷们最喜欢搞这种破事吧,这次竟然没撺掇撺掇?
像要纠正措辞但又不知是否算僭越,最后作罢。家佣只犹犹豫豫说完有是有过,便面露难色瞻前顾后,在你发毒誓不暴露友军后才俯身凑近小声说,“若主……当年发脾气,死都不要去,说人类黏膜好恶心……从那之后大家也都会留意小心,避免肢体接触。不知道是不是和术式本身有关系……总之不愧是悟様!!出类拔萃佼佼不群!!”
压下震惊不表,你说完好的好的多谢多谢原来如此不愧是サトル様,捂着嘴便冲出去。
紧急用药正反长长一张说明书上丁点大的铅字写的明明白白,正常副作用,给用户两颗药就是为方便第一颗吃进去没忍住吐出来再吃第二颗的。
但这也太难为人了。像肚子里有个翻江倒海的大漩涡,像小腹底多出个呼噜呼噜的下水口,像喉咙眼生了个叁叶转轮鼓风机,吃什么吐什么吃多少吐多少,喝口水都怎么进来怎么出去,人都被榨干胃液也得往外翻。第二颗吃完生熬了不知多久才又呕一遍,想来没给叁粒药自然有科学道理,多半危机解除成功。把快吓死的家佣千恩万谢宽心送走,这才半死不活忍着恶心瘫回畳上。
等被半搂半抱着拖起来解颈圈时,迷迷糊糊天都黑了。想说话没说出来,像具硬邦邦的还魂尸,捂起嘴先干呕。小孩绞着眉头问是不是生病了,
“濡れ侧都不拉倒头就睡?你是猪么,怎么不睡院子里。”可能自觉话太重,又抓两把脑袋换了调子,再开口便柔缓不少,“老子现在叫医生。哪里不舒服,发烧?”
你把贴着额头的手攥住,思前想后期期艾艾,“不用,吃完药就是会反胃的。”
他想了半秒点了点头。
你把手贴在侧颊,有气无力唉声连连,“以后戴套好不好,反正黏膜也超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