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着怀里一头毛燥燥的小刺猬,没忍住轻飘飘的冒了一句“臭小鬼”。
分明刚刚默不作声的小鬼像瞬间被点着了,噌的一下掀着被子半撑起身逼视,“叫谁‘小鬼’呢。”
当即是被吓到了。但随后习惯性的满嘴冒话“真是对不起悟様”冒着冒着自己都忍不住笑。
不确定是懒得和你计较还是大半夜的不想一般见识,人便翻翻眼睛躺下,背向而卧近似置气。
你戳戳这挠挠那揪揪耳朵点点后颈,对面闹脾气闹狠了,俨然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可道歉的话说两句便再说不下去,只想着真是不得了,明明是个小孩什么时候长了这么大出来。
真吃激素啊。曲着腿侧躺,贴都贴不住。
“上一任的老师……都多久的事了,老子记不清了啊。”像见你不折腾人了才择时开口,“好像当时是哪写错了吧,老师也看出来了,也明明做了指正。但只要老子坚持说自己就是对的,立刻就七扯八扯讲出一大堆东西出来,黑的也颠成白的,睁眼说瞎话的给老子背书啊……这样还能学——喂,你那是什么表情。”
你说悟様是全世界最可爱最了不起的小朋友,“虽然放着马屁不听想挨骂多少有点受虐倾向吧。”
他转过身说老子才不是小朋友。
可正对上你鸣鼓而攻的嘴脸。怎么上一任就乖乖叫“老师”,到你这多少年了一次“老师”都没喊过。
他说你教了个屁,还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