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是为那头银闪闪的炸毛脑袋还是为那双天赐的眼睛,总不会是因为套了件帽衫吧。
想着,就被等不及的母亲一把按住后脑勺,毕恭毕敬的行礼鞠躬,额头狠磕在畳上发出沉闷的响。
以至于大概有两句对话,只是耳鸣的厉害没能听清。
抬起头时是母亲捂嘴都没能捂住的一声叫。
小孩垂着眼帘板着脸,向下睨视跪着的你,瘪瘪嘴说“就她吧”,随即姿态别扭的离开了。
身后跟着小跑着又不敢跑、忙不迭原地踏步的和服女人。
你直起腰不知道该和谁道谢,该说什么套话才体面。好在喜极而泣的父母此刻注定是顾不上指责的,他们要克制自己立刻跳起来击掌手拉手的转圈冲动已经用尽全力了。
后来知道的。
当天心血来潮的悟様是去割包皮了。执意要去。全家上下拦了两分钟后,风口全换,满嘴“不愧是您,做出这样勇敢明智的决定”。当即连夜联系了首屈一指的医生cao刀,带着全套设备人员当晚移动到宅府近邻处医院。
所以姿态别扭表情不善,很可能是正后悔的很。
那想必是懒得细细审查自己的教师到底合不合格。
“我合格么。”你看着天花板把烟气吐干净后扭头问。
“差劲。”他脸都涨红,附身压过来,抓着你胳膊把烟头碾进杯托里。
你说那可真是太不幸了,家族为庆祝合格,当晚可吃了高级刺身呢。让您不满意,还真是对不起。
然后便又半笑半恼赤身裸体扭在一起。
当时是不知道这些的。
家人不停的错误归因,把被选中归结到洋服套装上,归结到当日用的是祖父的老钢笔上,归结到出门前母亲给祖列祖列宗磕的四个头和念的经上。
非常不幸,并没人想到这次拐弯抹角攀高枝成功,全拜悟様那一小节被激光烫掉的包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