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一次进他房间。
起因如下。
男人拍了自己脑门一巴掌,深呼吸两次稳定情绪,这才冲你摊手说“那老师帮你看一下好了”。
你说“您即便会算命看手相用在这里也并不恰当”时被毫无疑问恶狠狠的拉了一把。出发点应该是泄愤,只是因在楼梯上没站稳,险些骑到他脑袋上去。
“干净的,没诅咒。”半分钟后,对方说着站起身,把手还给你,“心理作用吧,回去好好睡一觉大概就好了。”
“谢谢五条老师。”你搓搓手掌感受片刻,犹豫一下继续说,“请问……您屋里有刀具么?小刀就行,不需要咒具。”并在对方摆出追问脸前自己先行解释补充,“回忆了一下,大概是刚刚中午玩一次性筷子时被木刺扎进肉里了。计划是把这一部分用刀剜出来,再去医务室拜托家入小姐。目前我房间里还暂未购置水果刀,所以如果您不介意……”
男人看着你,表情不明,但从脸色推断,显然是“一时不知该先介意哪一部分”。随后认命般长长的叹了口气,拽着你手腕转身上楼。
所以这是第一次进他房间。紧张来的莫名其妙,死死盯着自己脚尖,其余的哪都不敢看。钥匙串响了两声,对方推开门手没松,伸着胳膊把人让进屋。心态上像被甩着抛着引着,以至于坐在床边全随惯性,有点跌上去的架势,连细微的织物摩擦床垫响都格外恼人。你转而坐了一个床边,只又瞪着掌心。余光里的人噔噔噔的开灯解外套拉链大拉开窗帘,最后在满屋胶质般粘稠蜜色般温暖的阳光里,一pi股坐在你面前。没说话,只伸了伸手。
“老师……刀……”你把手递给他,盯着手腕小声问。
男人拉下眼罩,非常切实的翻你一眼,“刀什么刀……给你看看扎哪了。”
至此便连呼吸都要一并停滞了。
他一手托着一手指尖抵着,很轻的拉扯,像在试图舒展开每一条细碎粉白的掌纹。眼帘低低垂着,只睫毛偶尔轻颤两下,总蓬炸在脑后的头发也都松懈凌乱着。
“うん…确定嘛?没看到诶……还是因为太细小了?不过你心率有问题呐,小朋友……哦,”哼哼了两句,像这才意识到问题所在。男人抬起脸看你,似乎觉得极好笑,“五条老师是超级大帅哥哦?之前没见过老师摘眼罩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