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等一下!!”
你一把按住伏黑手里的电话,差一个拨号键就原地报警了。现在也顾不上扶钉崎的下巴,来不及阻止虎杖捏着易拉罐挤爆饮料,你再开口时声音尖锐的像被掐着脖子的禽鸟,
“是我求五条老师务必和我交往的。求得可努力了,真的,他没干过任何不该干的事……伏黑前辈你能把手机放下么,拜托了。”
“……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有什么自毁倾向?”钉崎一边眉角高高挑起来,“再怎么说是你央求的,老牛吃嫩草的失格教师答应这种夸张的事也完全是人渣行为吧?”
托着两颊想了好一会,你觉得应该能把整件事合理化编织明白。
你当时坐在树下的浓荫底,盯着cao场上俩俩成组体术对练,也是相同的姿势。
清楚记得那天天气热到令人发指,明明有风明明是树荫下,依然汗流浃背。全身裹着春秋制服整个人像蒸屉里的水饺,想必肉粉色的虾仁都隔着薄皮透在表面。你想把头发束起来,刚抬起胳膊便又作罢。
正松手时被在极近处出声打招呼,直吓得从草皮上蹦起来,
“五条老师!!就是要突袭也多少搞出点声音来啊!”把糊在脸上的头发捋开,你横了一眼身后凭空冒出来的人。
“完全没察觉到嘛……零点!如果是实战的话,你现在已经死翘翘了哦,吊车尾小同学。”对方全然不在意,双手揣兜晃悠到你面前蹲下。姿态变化,两臂无处安置般支在膝上,与你视线齐平,“而且,哪有‘突袭’还要‘搞出点声音’的道理呐。”
你把脸扭到一边。离太近了,这个人明显缺乏人与人之间基本物理距离感和边界意识。
“怎么又自己躲着?”他偏了偏头问你。
回答什么,喜欢慎独么。你没说话。
男人没看身后也没逼你张嘴,话出口拖着调子,“真够可以的,分组人数正好也还是自己蹲着种蘑菇……你不站起来喊‘我在这里快带我一起’,他人可没功夫时时留心落了什么小东西没照顾到哦?”
类似的对话发生过几次了。对方自从得出“你不够疯”的结论后,基本每天都在对你进行退学建议——说真的,好歹也算个老师,不该先试试拯救一下落后差生再想着原地放弃么。
“总之呢,当咒术师很辛苦诶……老师今天就辛苦的不得了啊简直,あぁあ、累死了,所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