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你小声打招呼。
举着平板,夏油点点头应下没看你。听声音,应是正在复盘你之前的实战片段,想必是为了更好的针对性指导。
没按暂停,皱着眉头还在看视频,“过于依靠自身术式效果反而忽略了体术的重要性,已经有很多咒术师因此吃过大亏了。尤其是近战,没有形成系统化的肌肉反应瞬间应对,晚一秒就意味着遭受重创。比如现……你在干什么?”
大概本意是想给你看正播放的示例以便说明,这才刚扭头。
另一侧护膝还没拽下来。你单腿蹦着一跳一跳靠近,脸上挂不住,不得不解释说,“防具……被穿了很多。我先脱掉,不然没办法活动。”
夏油放下平板捏着眉心挤了挤,像生硬压下把人捶扁的火气三两步走过来,弯腰蹲下作势帮忙。手刚举起来便立刻扭头怒喝,“差不多得了!最起码教学方面能不能严肃一点!!”
被吓了一跳。你扯拽着绑带一pi股坐在地上,一仰脖子,视线正撞上门边冒出来的半个脑袋。
理当解释说明,被裹成球一样委实路都走不了,才偷偷摸摸想拆掉护具的。但因两位成熟可靠的教师正吵闹到眼看要打起来,所以你说不说都不重要。
你一声不吭装出一副认真学习的样子,把头都埋进书里。无论会不会又欺负人般把这笔账算到自己头上,尽可能降低存在感总没坏处。
直听见背后冷不丁冒出来一句,“这样下去可不行呐……”
“我以为您是相当理性分得清轻重的类型呢。”你没憋住,小声回应。
随即男人起身坐到旁边,手肘撑着桌面托着下颌歪着头看你。嘴角瘪着,脸色捉摸不透。
“我也以为呢。”对方瘪瘪嘴。
选择一会措辞,你忖度着开口,“好像现在被所有人默认不管我也可以,当然全怪我自己……反正这一个月有点不成样……已经在反思了!!”
对方姿态没变。倚靠桌沿的动作把脸上挤出一圈鼓囊囊的肉,嘴也跟着嘟起来,像默不作声的等你继续。
“因为……三年组的前辈们都知情,夏油老师也……所以……反正不就……而且一回来校长就和您谈话了,更……”你垂着脑袋半句半句往外吐,最后稀里糊涂胡乱总结,“总之是我不好,给您添这么多麻烦真对不起!!和老师没关系的,怪我自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