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翻了页书,嘟囔着“忘记了而已,她找您干什么”。
“真好意思问呐……”随即不轻不重,又在你头顶叩了两下。
你吃痛扭脸,迎面对上一排森白的牙。传道授业的尊师笑的咬牙切齿不怀好意,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嘣,“你说为什么找我,嗯?‘小、女、朋、友’。”
“如果五条老师对我意见这么大,至少可以选择别吃‘讨厌的死小鬼’买的零食。”你向后猛一伸手,身形一侧便被躲开了,包装袋的边都没摸到。
“什么叫‘讨厌的死小鬼’呀,明明是老师可爱的好学生哦。”岔开话题说完就溜,袋子顺手勾在小指上一并拎远,“あぁあ、但是可爱学生你得背的再快点,老师还有超——多事要忙诶。”
“五条老师……我课本没带过来。”
刚才你是这样负隅顽抗的,挣扎着向对方示意自己两手空空。
“没事啦,gtg屋里怎么可能连书都没有啊。安心安心,都借给你哦!”存心欺负人的恶劣大人笑的眼睛弯弯的,转身便在你面前堆出两摞课本。
太cao蛋了。随便翻开一本就是出厂新的干净雪白,这个人自己读过没有都需要打个问号。虽然并非觊觎刚发售的新游戏才摸过来铤而走险,但被抓个正着就地备考也绝不在预设范畴。你哀嚎“老师今晚的出张改日程了??”之时,男人刚在你那堆零食里翻翻找找,挑出一包中意的“嘶啦”一声扯开。
“えっ?去问伊地知了?”包装袋里的惰性气体融进室内,他捏着一块膨化食品像在犹豫要不要塞进嘴里。
不然呢,你学碟中谍倒挂钢丝把自己悬进办公室里偷机密文件知道的?有这本事用在咒具库发家致富新思路不好么。所以你说,“是的,辅助监督说您接下来几天都不在高专。”
男人“んー”了一下算作回应,再开口时,满嘴塞着东西鼓鼓囊囊的话都不清,“ま、本来是晚上的出发预定没错。不过临时接到消息,那边自己搞定了诶,所以不跑这一趟也ok。”
连蒙带猜的推断补完后,你“哦”了一声,抽出一年生用书摊在矮桌上,用实际行动表示自己认栽,天意如此。然后便猛跳起来,捏着胶封开页点着纸面质问,“您是上课时开小差了么??”
对方眨眨眼回答“上课开小差不是很正常的嘛”。
“可是您是老师啊???课是您在讲啊???”你猛戳书角上画着的简笔画,瞪着眼睛气到头顶冒烟,“这个猪头人,是我么??您是把我画成猪的样子了么??哦是我,下面写了名字……五条老师???为什么连我的名字都会写错一个字啊!!!您到底看我有多不顺眼啊???”
“没有没有,什么‘猪头人’嘛……”接茬了又没完全接茬。男人偏了偏脑袋,像为了看的更清楚,也像为回忆当时到底想画什么,更像单纯想看你气到吐血,“老师画的是‘恶魔人’诶,那不是呲牙咧嘴头上长角嘛。明明非常适合你才对!”
你一口气没喘上来,对面已经解决完一包,正又把你的零食袋子翻的哗哗响。
“总之呢,我改主意了。明天不抽查,一小时后提问。如果背错,你就立刻出去跑圈。”他站起身活动两下手腕关节,不忘捏着新挑选的战利品展示给你看,“老师每天授课很辛苦诶,所以就不要挑刺了嘛……比利时巧克力?好感动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