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跑出来喝这么多呐……无防备すぎでムカつくな…”
早没闹别扭的资格了在这马后炮管什么闲事。午夜荒原里肆意蔓延的枯草就怕掉进枚火星,你及时发现一脚捻灭,“难为五条先生有心,专程跑回来坏我好事了。谁告诉您我没想晚上和人开房的。”
“えっ??要帮你把那家伙抓回来嘛?应该还没逃远哦。”说着便猛回头看你。装出一副吃惊的样子在眼罩后面一通眨巴眼,手都不揣兜了指尖贴着嘴。
在遮笑吧。你翻了一眼没再说话。
但分明是为了逼你下不了台,男人还在明知故问连珠炮一样的追问“ねぇねぇ、要不要嘛,快点说呀。一会真的更不好逮人了哦?ま、虽然看起来就不像在床上很行的样子,但是你就想要的话我也没办法呐,人家就是这么乐于助人的啦”。
这混蛋十几年不见,现在看架势是已经完全放弃做人了。你只好吼着“不要了烦死人了”把掸在肩上的胳膊甩下去,自己向前快走了两步。
你听见身后没憋住的闷笑,便又被握着肩臂搂回去。你听见他说“就说没记错嘛……你这家伙,想开房时不是这种表现啦”。
那是什么表现。
心照不宣的、说不出口的、刚被逗两下就急叁火四否认着为自己辩白的——视线刚对上便马上下意识移开,吞吞吐吐说“才没那回事,悟君怎么像色情狂似的”。等再偷看回去时对面耳朵根也红彤彤的了。
那个时候好像无论以什么理由出门,最后一定会忠于本心回溯初衷殊途同归。要么先去填饱肚子再趁着夜色做贼心虚般的去开房,要么等不及了先开房折腾够了再拖着昏昏欲睡的你出去乱转,要么干脆把难得的见面全挥霍在床上。
小时候好像有用不尽的精力和永远做不够的爱。思春期的男性简直离谱,会被头发尖撩拨到心痒,会为新换的沐浴液香味不同上头,会因为穿了没见过的内衣瞪着眼睛紧张到话都说不出。
“人是会变的。”你说。
扫了眼捏在肩头的手,刚扭脸看见对方表情你便马上低头。他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