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术式是否相性克制,实力压制永远是毋庸置疑的角度。你话里咬准了重音,你有自己的小心思,你在等对方反馈给你期待的反应。
天使只是让你继续。
“‘帮忙’与否的决定权在我手里,有没有联手价值取决于你。”她这样说。
“是的是的,所以麻烦您离我稍微远一点点,压力很大,影响我接收了。”是现在不该想起的事,所以语气一不小心便暴躁起来。
小时候有被这样询问过么,长大后想做近战法师还是人形小金?
这好像也不是自己能选的。
爹爹不疼妈妈不爱这种现状也不是你选的,谁都不带你玩也不是你选的,秤在那年被休学时指着你鼻子骂rat也不是你选的——说起来这完全赖不到你头上。当时是他自己在京都大放厥词在前,直接影响上层决定的。
你只是都看见了,并老老实实遵循形式正义告知该知道的人而已。人又不是你杀的,递了把刀罢了,谁知道凶手不是拿刀切水果用呢。
好学生会告老师。
所以你找到来栖华。
“以上便是我的术式。您可能会需要知道羂索那个婊子正在打什么鬼算盘。”你是这样说的,“大量的受肉、非持续性规则、姑且无法进出的结界,我正看着她,在和一群异邦人谈判。”
“羂索会把所有人每一滴价值榨干再害死的。别拿自己的命给她的把戏殉葬,请选择赢面更大的一队下注。”
随后交谈了两句,你说仰着脖子说话真的很累,能不能把你也放的高点。
所以现在正坐在电线杆顶上,pi股痒的痛不欲生。
“只要知道真名和脸,便能实时看到对象的画面。”天使扫了你一眼,“仕途亨通呢。”
“一直当旁观者也很辛苦,”你想偷偷蹭一蹭,身子也晃心也跟着发慌,险些失去平衡,“所以希望能各取所需稍微参与一下。”
她没说话。不知道为什么,理当待在西经20度向西到东经160度的角色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天使看上去比刚相遇时要更年长也更粗糙,或许是错觉。
“需要我打开一件咒具,把里面关着的人放出来?”来栖华想了很久才说,“那个人出来之后局面会更混乱。”
你在一个一个审视她并不关注的熟人现况。应该说一下高羽的信息,天使大概会在意,但目前明显有更令人在意的事,
“故事中只要提到了枪,就一定有人要死。所以把那个人杀掉也无所谓。来栖华小姐的话,在打开狱门疆的同时进攻,一定做得到。”你揉了揉眼睛随口说,“要让他知道亲近的人死的死残的残、事情变成现在这样实在太残忍了。再能接受,也要在意到入土为止吧大概。不如到此为止,您就当在做好事——小真希屠门结束了么,了不得,伏黑才入手的家底怕是……对不起来栖华小姐,请先帮我救一个人好么?刚刚顾着说话没注意看,那小子要是现在死掉就麻烦了。”
伸出手试着小心保持平衡。女人像在犹豫,过了好一阵子才拉住你腾空。
说完位置后,你表示一会先把你放在附近的建筑物楼顶就好,并为自己终于能挠两把pi股宽慰的叹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