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个脑子正常的人,会把避难所设计成这样,让壁炉紧靠着床。
你是被热醒的。
这个设计绝对有大问题,要让屋里温度合适,睡觉的家伙就一定会被烤成人干;要是床上的人想不被热到脱水一觉醒来还成功存活,屋里就一定会冷的像冰窖一样。
喉咙口短促的抽气,活像从咽喉气管到肺叶毛细血管都被火燎炭烤过似的,疼的叫都叫不出。脑子转得飞快,浑身止不住的抖,脖颈肩胛胸腹腰背下体两腿双脚,没一处不痛。大概五马分尸凌迟炮烙被切成人彘又瞎Ji巴缝缝拼回去也就不过这个体感。
挣扎了两下,又被原样按回床上。权且不论体感阵痛,单是不知缘何而起似曾相识的恐惧感就吓得你差点呕出来。慌慌张张的到处摸枪,手臂手指钝痛的每移动一寸都像极针扎,随即这种皮肉层面的神经痛因手被握住到达极点,
“醒好快啊你。”
说不清是怕还是疼,你连哭带嚎的回应。
脑子兴奋异常,情绪也相当亢进。但就像打了兴奋剂的傻大个只顾着原地绕着跑圈,状态极佳只是全做无用功。记忆一团乱麻,只有一些混乱无序的片段纠缠混合在一起,像灼人的光斑,像外焰的跃动,像骨子里被烫在潜意识中的惶恐。你试着强迫自己静下心观察事态——就肉贴肉侧躺在旁边。
他在看你,没什么表情,像在反过来观察你。
看得见么?姑且还记得明明确认过六眼失效正处在失明状态。
想试着回忆一下具体细节。可惜除了下体抽动两下莫名其妙起了生理反应外,只有额角血管扑通通猛跳。似是而非稀里糊涂。不得已喝了半杯斑蟊素你记得,但怎么想这玩意也不会造成短期失忆效果——总不会是做爱时被敲了一闷棍打傻了吧。
某种沉默的对峙正在无声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