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あのね、这次可能确实……扛不住了呢。诶诶……别露出那种表情来嘛……会伤心的哦……”
你面如死灰,瘪了瘪嘴一时没说出话。
“还有好多事没干诶……好多想做的事啊,想和你一起做的事……”
你叹了口气,调整心情。
“这种时候感觉应该很想吃喜久福才对……完全吃不下啊……很可怜诶,对吧?仔细想想看——”
实在忍不住了,
“悟,”你憋着火气开口,“你只是稍微、得了、那么一点、屁大一丁点、感冒,不是要死了。就现在这个程度,硝子都懒得鸟你。”
你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抱着双臂站在床边,看在床上给自己裹紧被子团成可爱蚕宝宝般边蠕动边唧唧歪歪的一米九男子,头痛欲裂。
“感觉好热……人家是不是在发高烧?”男人眨巴着眼睛问你。
“悟再裹两床鹅绒被就不热了。”想了一下刚刚的话是不该说出口的,所以你耐着性子解释,“你没发烧。刚刚量完的,体温叁十六度五。”
“可是人家平时体温都更低一点嘛……这个绝对算高热了诶!”眸子湿淋淋水漉漉的,像涌动着的海。
有道理,毕竟都热的开始说胡话了呢。你不为所动,逼自己保持微笑,
“那悟多喝热水吧。”说着把杯子递过去。
对方把藏在被子边里的下巴露出来,冲你扬了扬,嘴嘟嘟着。
不可以发脾气,不可以发脾气。你一边在心里念叨一边把杯子重重的磕回桌面,空出双手把人从床上扶起来,堆高枕头方便他靠,确定这个活像没骨头的混球不会身子一软原地发难再躺倒回去,才又端起杯子递给他,
“手呢?喝水。”你没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