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夏沨认命地捡了树枝,预备去近海的地方逮一些活物来吃,至于祁言那个干啥啥不行的狗男人,就让他饿死算了。
祁言捏着望远镜,看夏沨怒气冲冲爬上爬下的影子,纤细笔直的腿退了长靴,在他镜头里晃,祁言独自窝在帐篷里笑了出来。夏沨在他身边好像总是在生气,对她差也生气,对她好也生气,但好像都没有今天气得厉害。
不管是夏沨还是他自己,都很少有把情绪外放到这个地步的时候,祁言看着格外新鲜,想再多贪几眼。
不一会,夏沨装满情趣用品的包里就塞了几只虾蟹和鲍鱼,右手的树枝上还钩了一条未死透鳗鱼。
将东西扔下,夏沨也没进帐篷,蹲在外头朝祁言喊:“祁少爷,生火会吗?”
祁言闻到腥气皱了皱眉,从救援包里拿了瓶高浓度的伏特加,敞开口拿了出去,“会。”
“你让我生火?”祁言问道。
夏沨无语地看他一眼:“那不然呢?我问你这句是跟你闲聊天吗?”
祁言也不恼,几只干爽的木柴撑出三脚架,开始往上喂火。
海风斜打过来,夏沨揉了揉冻红的鼻尖,这才闻到酒精的味道,她开始还以为祁言拿着的瓶子里是净化后的水。
“为什么你的包裹里还有酒?不对,为什么你的救援包里会装着酒这种东西啊!”夏沨觉得祁言的脑回路似乎有问题。
事实上这是朱迪的习惯,空投下来的。
祁言生了火靠在旁边,把酒瓶扔给夏沨。
夏沨简单拿酒把海鲜洗了洗,然后架在火上烤,很快香味飘出来,夏沨伸手扯了一块龙虾的肉。
还不错,虽然没有佐料,但海水里自带腌制,倒是比加工后的海鲜更鲜甜。
“你真的过敏?”夏沨饿得有些厉害,两腮都塞着虾肉,脸都鼓了起来。
祁言想伸手捏一把来着,但是为了形象还是忍住了,他可不想在夏沨面前满身起疹子。
“真的。”
“那你一开始就把这个告诉我,不怕我拿海鲜害你?”
夏沨从勾引祁言没多久就知道了这个弱点,祁言并没有瞒她,要是沉晴和夏杰也知道,那要削弱祁言的战斗力岂不是太容易了点。
这话到有点把祁言问住了。
他拿软肋试夏沨来着,但夏沨没咬钩,只利用这个吊着他的性欲,别的什么都没干。
“那你怎么不害?”祁言反问。
吃饱喝足之后难免有所松懈,夏沨一天下来只吃了一顿,那伏特加又有点上头,夏沨没留心竟然出口了实话:“还能因为什么……不舍得呗。”
说着又把蟹子的壳扒了,专心取出蟹腮来。
祁言听这话听了眼热,觉得很不该留在岛上等夏沨去捞什么海货吃。
篝火堆上方现出轰鸣盘旋的机械声,夏沨挑干净,把螃蟹壳刚放进嘴里,就看到一架骚包的粉色飞机,从舱内悬下一条发光的醒目横幅,一圈粉色的花围一圈,在尾部缀着祁言两个大字……
不知道在哪挂了一个大喇叭,聒噪地嚎出一句话:
祁老板你放心,这里已经被我们包围了,快出来吧!
夏沨嘎嘣一下,咬破了螃蟹的壳。
这他妈是哪里来的奇葩?
祁言淡定地拿出手帕,盖在夏沨手上,一手拽住了她,然后拿起强光手电冲着上方亮了几下。
朱迪穿着腰间挖空的粉色西服,内搭纯黑的网袜状紧身衣从飞机上走了下来。
看见祁言,俏生生地小跑过去,张口甜甜地喊了一句:“哥!”
祁言转身,错开了朱迪热烈的拥抱。
“朱迪,你来晚了。”祁言冷冰冰地答。
夏沨瞠目结舌,朱迪……如果她没被天雷滚滚给创死,那眼前这个雌雄不变的粉色生物,就是传说中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冷面杀手z。
曲天枢一度在她面前背诵这位z的光辉事迹,一度奉为职业生涯的楷模。
冷面……杀手……z……
夏沨神志不清地被祁言捞起来抱上了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