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根的苦涩久久没散,覃与又一次感受到了这个时代的不便利,她倒不是不可以让陈大夫琢磨一下男人的绝育药,且不管这想法是不是过于惊世骇俗,单说这个时代有没有这种医术她都深感怀疑。更何况,就算真能研制出来,会不会直接影响使用是一回事,还能不能恢复生育能力又是另一回事了。她不确定自己什么时候能离开,实在没必要拿无辜的人做实验。
横竖她也不是什么sE中饿鬼,这些事不过兴之所至罢了,日后稍微注意些就行。
不过,如果说身在剧情中的她如今还被剧情本身所影响着,那是不是就意味着她作为nV配绝不可能和男主产生任何强大得可以影响剧情发展的意外?
倒是可以做个实验……
夜sE渐深,外间本就细微的声响也缓缓沉寂下去,不知是适才那通闹腾还是喝下的那碗药的缘故,覃与一直处于一种半梦半醒的恍惚状态。
她听到外间微弱的风声,以及打在瓦片屋檐窗棂和叶片上雪籽的轻响,但疲惫使她连睁开眼的力气都没有,思绪却在某一处凝成专注的清醒。
她似乎听到临着后院花园的那扇窗户被人推开的声响,凛冽寒风裹着冰雪的凉意搅动着室内蓬松温暖的空气,烛火晃了一瞬,床帏上投映出一道浅影。
鼻尖嗅到了幽远静谧的落梅香气,夹杂着微凉的寒意。
那人目光如有实质般,轻柔扫过她额头、眉眼、鼻梁,最后落在她唇上稍稍一滞,而后又默默收了回去。面颊上睡乱的那根发丝由人细致地拨开,耳廓留下一点不真实的微凉触感。
汇聚的那点清醒思绪终究抵不过身T的疲累,好似被打散的游云般,自这片融融暖意中彻底消弭于无形。
覃与醒来时外间已是天光大亮,很明显,她睡过头了。
在见着书里凭空出现的又一张字条时,她意识到那点残存的记忆并非梦境。昨夜,那位少年辅佐官确切来过。
“障滟蜡、满照欢丛,嫠蟾冷落羞度。”纸条上的字铁画银钩颇具风骨,诗文之下还画有一簇盛放的海棠花枝。
“咦,小姐何时改用这种诗文书签了?”正给她梳头的碧玺无意扫到,还没认清诗句内容就被这陌生笔迹x1引,“别说,还挺新颖的。”
“是挺新颖的。”覃与笑着将纸条放回妆匣,继续翻看书后边的内容。
一个半夜私闯未出阁少nV香闺的登徒子,竟还自b是夜半秉烛赏花的Ai花之人,不得不说,有够闷SaO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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