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与这边刚回到前堂就见着后一步听到消息赶过来的覃家夫妻,两人神态凝重,但情绪各不相同。
王氏明显是担心她一个人出面应对辅佐官以及手握兵器的城防军,而覃父在这之上又多了一层忧虑,针对的除了被拷走的那群人之外,应该还有对她今后风评的忧虑。
覃与琢磨着要是这会儿把她的打算和盘托出或许覃父就没有时间去忧虑这些无伤大雅的小事了。但当城主毕竟是关系着一城百姓的大事,加上覃与还没有开始营销覃父形象,太早说出来反而不美,g脆先压下这点恶趣味,等到时机成熟再说破吧。
“你这孩子,这么大的事怎么不提前打个招呼?你知不知道我听见说城防军进府到处拿人有多心慌,你怎么敢一个人出面应对?要是磕着碰着可怎么好!”王氏心有戚戚地搂住她,“都说成亲了就该懂事了,可你这成了亲我反倒b往日更提心吊胆了……”
眼见着那泪就要掉下来,覃与赶紧拿了帕子:“您先别哭,我这边好得很,什么事都没有。”
王氏边哭边念叨,覃与也难得耐下X子轻声细语地哄着,足一刻钟才将王氏哄走,这才有时间和一直面sE沉重等待在旁一言未发的覃父单独聊聊。
“你……”碧玺换好两杯热茶后便悄声退出了房间,而覃父也终于艰难地开了口,“你早就想好要做这事对吧?否则郁聪也不可能将我瞒得如此之好。”
他虽是在问,但明显已经想明白其中关窍,神情语气虽无怪罪,但眼底的疑虑却半点不少,“你到底是如何打算的呢?”
都问到这份儿上了,覃与也就懒得再顾忌时机到底合不合适了:“我想助你登上城主之位。”
语出惊人,纵是已经做到风陵城首富之位的覃父也被这石破天惊的一句话炸得半晌没回过神来。
不同于现代社会钱权老早就被混为一谈,有权的无师自通懂得捞钱,有钱的也深切明白权势才是最大的底气,想方设法往队伍里混的不在少数。大商虽然没有明显的“士农工商”歧视链,但民和官却是分得极开的。正因如此,原主对于慕遥的追求才会被人嘲讽得如此厉害。纵你有个首富爹,也抵不过人慕家百年清流、在朝为官。
覃与虽然进到这幅壳子不过大半个月,与覃家夫妻平日接触也算不得多,但她早把二人X子m0了个透彻,自然知道覃父对权势并无野心。但无论是为了覃家往后可能遭受的无妄之灾,还是单纯地为她自己考虑,她都有必要b着覃父走上这条更有保障的荆棘路。
“你何时有的这个想法?”覃父盯住她,沉声发问。
覃与顺水推舟:“风陵城人人笑我不自量力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