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两块糕,昭已懒洋洋靠着。木二郎又道,“可是无聊了?不如我读些书给姐姐听。”
“你识字?”这可让昭已有些惊喜了,没想到木二郎识字,还很知情识趣,她正愁这日后靠什么打发时间呢,他就想到这里,昭已很痛快的答应了。
木二郎在她的书柜里翻找了一些书出来,将书名念给她,供她挑选。
“《化守心诀》,《七星御剑术》…”
昭已打断道,“这些都是修仙者的心法要诀,于我已不适合了,不过你得空可以看一看,不会的可以问我。”
木二郎又从手边拣选,“《桃花屿游记》,《夜游瑶碧坡》…”
昭已苦笑一声,“非是我故意刁难,只是如今我不能走不能瞧,这些山水游记读来只是望梅止渴,我也无心去听了。”
木二郎脾气倒好,“那姐姐这屋子里倒没什么可读的书了。”
昭已也有些兴趣缺缺了,“那便罢了…”
木二郎沉默良久,试探的问道,“我这里有些凡间的话本子,不过多是讲才子佳人的,姐姐可有兴趣?”
昭已很感兴趣,甚至微微直起腰来,朝着木二郎的方向笑到,“我倒从来没看过这样的话本子。”
大师姐昭已六岁入仙门,便是一刻不停的苦修,寒来暑往,她就在这一方山,一处小院日以继夜的练习。遑论修仙者与否,男nV都有情窦初开之时,但昭已这种只知修行的一块木头,对这方面一窍不通。
现在修行不成了,她倒有兴趣琢磨琢磨旁的事,给自己找些乐子了。
听出她十分感兴趣,木二郎随即翻找起来,“姐姐,我这乾坤袋里恰好有几本白话书,这本《摘花录》,讲的是师父弟子,这本《捻珠新话》讲的是和尚施主,这本《蛇郎君》讲的是神仙妖怪……”
昭已听的一头雾水,不晓得他在讲什么,让他随意挑一本。
木二郎选的是开头那本《摘花录》,他声线低沉,颇有娓娓道来之感,令人身临其境,听的昭已有些入迷。
“应yAn镇有一员外姓柳,逢人便说自己原是柳公权之后,可惜子嗣不丰,年仅四十只得一nV,其nV柳月杉百伶百俐,又生的沉鱼落雁,故而十分疼Ai,待她真如掌上明珠一般。”
“月杉豆蔻之年,寻常nV子读的nV四书她已经读完,却十分不喜Ai,便央求父亲再为她寻一位夫子来教她些正经诗书。”
“柳员外无有不应的,便四处为nV寻夫子,可是镇上夫子迂腐,没有哪个肯来教的,只有一个落了榜的秀才失了盘缠,愿意在柳府做先生,好得些银钱傍身。”
“秀才姓张,生的那是相貌堂堂,月衫一见便羞的脸颊通红。”
……
“那秀才教授了许多日子,日日见一位千娇百媚的学生坐在下首,便动了些歪心思,次日便支走丫鬟,为小姐讲起y词YAn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