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几天刚好没有b赛，我可以陪你耗，但是你耗得起么？”
陆青斐努了努嘴，她的确耗不起，她还有很多工作。但她实在是太不爽了，于是也不甘示弱道：“我当然耗得起，我最近正好很有空，咱俩就bb谁能耗过谁。”
程渡还是在笑，唇红齿白的样子看起来诱人又气人：“我总有出去的那天，我会在网上曝光你，你要和我鱼Si网破吗？陆大明星？”
陆青斐凛声反问：“想和我鱼Si网破？你以为辉悦是吃素的，你就不怕没人信你？”
“我不怕，可我赌你不敢。”
实际上程渡当然怕，不过不是怕别人议论他，而是怕真到了那个地步和舒柠说不清楚。孤男寡nV共处一室，哪怕他们什么都没发生，也很难解释，他一早就承诺过只有她一个人的。
陆青斐想起程渡微博也有小几百万粉丝，回击道：“曝光我你是实打实自损八百，而我不一定能被你杀一千，你们俱乐部捂嘴删帖炸号的本领b得过辉悦？”
程渡唇角荡开一个自嘲的笑：“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在乎这些？我的名声本来也不太好，骂我的人很多。”
“我就是个高中都没读完的电竞选手，除了会打游戏之外一无是处，没文化没素质，离开俱乐部什么也不是，去厂里踩缝纫机都没人要。是电竞给了我这种辍学网瘾少年一口饭吃，不然我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网吧里吃泡面，网友会觉得我做出什么事都不奇怪。“
陆青斐忽然听得程渡连珠Pa0般地啪啪说了一长串话，一时间有些不适应。不过他自己骂自己，让她觉得还挺解气挺痛快的，她甚至忍不住想听他多骂点。
“退役后运气好能转教练，运气不好就只能靠直播赚钱，没了直播就什么也不是。KPL新人出得很快，过个几年都不一定有人记得我的ID。”程渡似是看穿她心中所想，继续说，“懂吗，我什么也不是，只有打游戏的人会高看我一眼，为了我这种人，没必要。”
陆青斐被人捧惯了，极少见到有人把自己贬得这么狠。她暂时没想好如何回复，只能下意识咒骂道：“你神经病吧。”
程渡深呼口气，把身T里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吐出一部分。
他索X把话说得更彻底：“我名声再臭只要成绩还在依旧可以打b赛，和nV人纠缠不清在电竞圈根本算不上什么黑料。但你那么多代言广告，犯不着在我身上栽跟头。”
和舒柠在一起，小床伴、小Pa0友这类的称呼就一直套在程渡身上。程渡根本无所谓，即使是小狗都可以。他也不介意舒柠身边的人怎么想他，何淼淼眼底的看轻显而易见，程渡没什么好在乎的。但是程渡从来没有在俱乐部漏过一点关于舒柠的风声，他和她的关系隐晦，不能让他那边的人知道。俱乐部人多嘴杂，很多事一旦从他们男生的角度出发，就会变得莫名下流，肯定有人会说“哥们牛b上了舒柠”“Ga0她爽不爽”之类的混帐话。
舒柠是nV人，是nV明星，根本经不起那些臆想。
流言蜚语最会摧毁nV人，程渡认为这点道理连他都能想明白，同为nV明星的陆青斐不会不明白。
这一把程渡赌成功了，陆青斐终究还是打了退堂鼓。
她骂骂咧咧地掏出了房卡，嘴里说着羞辱他的话。陆青斐骂人其实挺小儿科的，来来回回就那么几句，巅峰赛随便一个人开麦都b她能骂。打野本来就是个所有人都喷的位置，应付喷子这事程渡很在行。
随他们喷就完事了。
但既然陆青斐如此不忿，那么他也不妨告诉她：“我有喜欢的人。”
陆青斐听了以后一张脸Y了几分，程渡直接开了门出去。外面的沙发上坐着h昆宇，h昆宇一直守在这里，见他出来，h昆宇竟然还神态自若。
“你药下的份量不对。”程渡面露嘲讽，他一开始怎么会认为h昆宇和蔼可亲，这男人分明是个伥鬼。
“我听不懂你说什么。”h昆宇无辜地摇头，目光落在陆青斐身上。
陆青斐跟着出来，瞪了h昆宇一眼，又望向程渡，不甘心地追骂道：“睡一下又不会Si，她也不会知道，N1TaMa装什么装！”
程渡没理会她，径直走出套房。
身后依旧有陆青斐的怒骂声，程渡根本不想管，他迫切想离开这个鬼地方。他的躯T昏沉，走的很慢。
“站住！”
程渡刚一转身，眼前就有一个东西飞了过来，直直砸上他的前额。
“拿了你的手机给我滚！”陆青斐一如当初扔签名T恤般蛮横无理。她飞了个白眼，迅速消失在回廊里。
程渡的手机壳是金属质地，平时用着顺手，此时锐利的边缘却撞破了他额前的血r0U。
程渡无意回去再和陆青斐这种疯子纠缠，他拖着乏软的身子一步一步挪进电梯，下到大堂，撞见他的服务人员被他这副模样吓到大叫。
他们要帮他叫救护车，程渡不想把事情闹大，cH0U了两张纸巾随意擦了擦额头流下的血，直接出了酒店大厅。
他找了酒店门前一个花圃坐下，掏出手机，给陆子游发了一个地址定位。药效依然还在，走出这里已经耗费了他全部力气。
今晚是没可能去找舒柠了，自己现在这副样子，也不可能去见她。
【舒柠，我今天来不了了，下次我来找你。】他往微信置顶栏的nV生头像对话框内编辑了这条微信，一颗鲜红的血珠滴落在刺眼的手机屏幕上，恰好遮挡住舒柠的头像。程渡连忙抬起衣袖擦g净，按下发送键。
【好，那就下次。】舒柠很自然地接受了他不来的事实。
【我下次来找你，舒柠，你等我。】
程渡缩了缩鼻子，原来不是每个人都是柳易谦，只要教他nV朋友玩打野就会诚心给自己介绍商务资源。
是他活该，见钱眼开着了别人的道，把舒柠叮嘱过的小心行事抛在脑后。
程渡有阵子没见舒柠了，很想她。
【没事的啦，下次过来就行。】
舒柠回复的简单，没有多余的话语。她应该也挺忙的，他听说她马上要发新专辑了。
程渡收了手机，闭眼缓了好久。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即将要睡过去时，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匆匆忙忙向他奔来。
“C，你怎么Ga0成这样？”陆子游跑到他身边，陆子游有点晕血，撇开眼气喘吁吁地骂，“赶紧先去医院。”
“出了点意外。”程渡答，他不想说太多，也不想去医院，“找个诊所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