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于他大半辈子的财富心血通通付诸东流,那他要拿什么留给幼子?
“你答应过伯父,会把稔sE做强做大,可是现在……”
“稔sE?”
季言喃喃这两字,垂着眼皮,视线扫在汩汩流着血水的r0U片,“稔sESi了。一个只会拖累集团GU价的垃圾没有资格继续存活。”
“不会的,只是市场不景气……给稔sE时间,她会好的……会好的……你不能这样,你就是不看伯父的面上,也要看在苒苒的面子上!”
“高苒!”
季言方才还能绷住的情绪,在听到高苒名字后,完全撕裂。
他重重地喊了声,咬牙切齿,站起身,如失去桎梏的怪物,将桌上一切砸得稀碎,指着男人脸痛骂,“不是你的宝贝nV儿,季氏GU价不会跌成这样。我回去要面对董事局多少压力,这一切都拜你们父nV所赐!”
说罢,抬腿一脚狠狠踹在男人x口,将他踢翻在地。
高父仰倒在地,髂骨耻骨撕裂般剧痛,他勉强想站起身,结果又被男人踩着肩膀,半分动弹不得。
“你这个小兔崽子……我和你拼了……”
话未说完,四个保镖拖拽他的四肢,一路将他往店门外拉,整家店面回荡着男人撕心裂肺的哭喊。
季言继续吃他的火锅,当作最后的晚餐,吃得庄重肃穆。
餐毕,他慢慢抬手用杏底白花纹的餐巾擦拭嘴角,擦拭手指,擦拭衬衫上溅到的油渍,最后方从钱包拿出那张手绘的小相。
nV孩穿着蓝衫白裙的夏季校服,乖乖梳着齐至眉毛的平刘海,左x口金sE校徽暗暗闪光。
他一扬手,小相无声落在鼎沸的鸳鸯锅,咕噜咕噜,辛辣的食物翻滚着,带有旧时光里回忆的香气,nV孩白璨的笑容漂浮在红汤上,然后沉下去,沉下去……
季言盯着那张小相,直至它完全消失在视野当中。
他站起身,抚平衬衫褶皱,仿佛又回到从前那个文质彬彬的自己。
扬着脸,迈开步子朝门口走去,再没有丝毫留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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