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了。”
“读高几?”
“下学期该高三了。”
……
两人一问一答,蓝玫像是在查户口,骆嘉年被她问得有些紧张,将杯子捏在手里。
问了一会儿,蓝玫也觉得自己这语气像是在审犯人,她稍微放缓了语气。
“我叫蓝玫,是你爸的老婆,当然现在不是了。”
“今天太晚了,有事明天再说,你先在这住两天。”说罢,蓝玫起身去厨房,一下午都忙着消化这破事儿,她现在才发觉饿得不行,那孩子也还没吃晚饭。
下了速冻饺子,两人吃过后骆嘉年像是觉得自己该做些什么,主动要求洗碗。蓝玫也不客气,他Ai洗就洗吧。
骆嘉年没带什么换洗衣物,蓝玫从柜子底下东翻西找,找了两件骆勇的衣服扔给他。
当时为了盘个大点的店面,她就买了个一室一厅的小房子,没有客房,晚上骆嘉年就睡沙发。
洗完澡后,他躺在沙发上,年轻的脸上都是迷茫。
父母离得早,他跟着妈妈一直生活,前两年妈妈因病去世,他就借住在舅舅家里。舅舅一家对他已经算可以了,给他付了两年的学费生活费。
最后舅妈实在忍不住,指着舅舅的鼻子问:是不是打算养外甥一辈子?亲儿子亲nV儿和外甥必须选一边。
舅舅没办法,来找他委婉地说明情况,希望他能找他爸爸想想办法。
他也感到很愧疚,妈妈的后事都是舅舅一家C办的,自己也给他们添了很多麻烦,虽然他在学校努力学习,吃穿用度都很节省,但还是花了他们不少钱。
少年人的自尊心让他没办法再在这白吃白住,所以就来找他爸爸。
没想到他找来的竟是父亲去世的消息。说实话,他没有什么特别大的悲痛,他只在久远的记忆中有个模模糊糊的父亲的影子。离婚以后妈妈没有和他说起过父亲,也没让他们再见面。
这位……骆嘉年一时拿不准该叫蓝玫什么。
后妈?蓝阿姨?
他始终没法将这些称呼用在那个nV人身上,因为她看上去b他大不了几岁,虽然冷冰冰的,但长得还很好看……
他被自己心里的想法吓了一大跳。
他真不是东西!他爸爸去世还没多久,他还睡在人家家里,居然生出这种可耻的念头。骆嘉年恨不得cH0U自己两耳光。
只是,之后怎么办呢?真的只能辍学了吗?
怀着忐忑和茫然的心情,虽然是在个陌生的地方,折腾一天早已JiNg疲力竭,骆嘉年很快睡了过去。
半夜。
蓝玫实在睡不着,爬起床,到厨房里关起门。
她拿出一个不锈钢的大盆,从面粉口袋里舀出一大碗面粉,打J蛋、兑水、放点油和盐,开始和起面来。
她当年学推拿的时候,师傅教了她个土法子,拿面团练手,力道轻重、找x位、按得久不手酸,这些都是她私下里r0u了无数面团才练就的手艺。和了那么多面团总不能浪费,也正因为这,她一个南方人,面食做得倒不错。
后来她用不着拿面团练手了,但是一遇到事情想不通,睡不着,她就忍不住想r0u点什么。
骆勇刚Si的那阵子,她吃了一个月的包子面条。
晚上骆嘉年睡得不安稳,总听见有叮叮咚咚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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