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宝子由教坊令交与郡府长史,领到一处浴池阁里沐身梳妆,又被送上一栋华谯。
贵宾亲开闼,含笑延入。
却是座中最尊贵的那位绀衣郎君,连太守都要频频敬酒致礼。席上只能远眺,得宝子但记得他隆准日角,一双璀璨的眸子;而今咫尺面对面,却注意到他眼白微蓝,髣髴婴童一般明净。
得宝子感到深深的庆幸。不是郑参军。那胖猪首席间造次,把她两粒rT0u都捏肿了,痛得她眼泪围着眼圈转,还扬言要开她的小花bA0。
“来,来。”绀衣郎君很和气地往里让,“不要拘束。”
这是一间极轩敞的寝室,大概占了整一层楼,纸壁洁白,燃着十来树枝灯,清幽的百合香。
明亮,坦荡,没有压迫感。
得宝子愈加放松了,问:“郎君怎么称呼?”
“叫我一郎即可。”
“一郎从哪里来?”
“雒邑。”
又有人敲门。
是一郎自己的侍从,连炉送入烹好的茶。
一郎问:“要茶么?”
得宝子摆首,“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