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泞却万分不解地追出来,“港俨,你认识李裁景吗?”
李港俨的神sE骤然一变,“能不认识吗,她是我……”
“论辈分,我是他的小姑姑。”
老旧的楼梯上,一个穿着烟灰sE毛呢大衣的nV人施施然踏上了三楼的平台。
来人妆容JiNg致,周身气场强大,仿佛她行动间的每一步,都席卷着气吞山河的巨浪。
“好久不见啊,阮小姐,”李裁景绽开一道令人如沐春风的笑颜,“上次见面,还是你和程戬的婚礼上。”
碧泞望见来人,亦是莞尔一笑,“李小姐,你一来,我才知道什么是‘蓬荜生辉’。”
碧泞说“蓬荜生辉”,确实不是恭维话。
李裁景家世显赫,当年她要来燕京参加她和程戬的婚礼,程家专门派的包机去瑞士接的人。能与程家往来并且被宴请参加婚礼的人,本就非富即贵,但能让程家这般做派的人,却是少之又少,正因此,碧泞才对这位李裁景小姐格外印象深刻。
碧泞这边沙发还沾着程戬的血迹,李港俨便自告奋勇留下来照顾程戬,碧泞请李裁景进她的书房小坐。李裁景一进去,就看到碧泞铺陈在桌面上的翻译手稿,她是常居欧洲的人,加之对碧泞的背景有所了解,便猜出这是何种语言,感慨道:“阮小姐竟是盖尔语的专家。”
“不敢当,略懂罢了。”碧泞被李裁景的敏锐惊摄,“倒是李小姐,你一眼就认出这是盖尔语,真是博学多闻。”
“你要不要直接叫我裁景?”李裁景颇有话术地拉近距离,“好让我也能直接叫你碧泞。”
碧泞点头,“裁景。”
“说起来,我爷爷与你爷爷也是旧相识,不过长辈们都已故去,我今日也不是特意为了寒暄才来的。”李裁景主动道明来意,“程戬受伤的事,是我大意没有加派人手,才让人钻了空子,害你劳心伤神,是我的过错。”
碧泞摆摆手,却不好解释,她是在否认自己没有“劳心伤神”,还是在让裁景别将过错往自己身上揽。
“这两年程戬深居简出,如果不是我邀请他来云州,也不会因此招致祸端。”李裁景把握着分寸,不疾不徐地说到,“但我这次追查那些跟踪我的人时,却听说了一件事。”
“派那些人跟踪我的,是日本赫赫有名的源氏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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