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夫子,是天赐她打我,还咬我。”男孩捂着耳朵告状,真是一只疯狗。
“打你?”夫子十分意外,天赐这么乖巧,怎会打人?他问天赐,“你打他的?”
“……”天赐咬了咬唇,点点头。
夫子犯了难,若是纨绔先动手,殴打一个nV爵,哪怕县令大人都会难办。可若是天赐先动手,只怕,这回他都得受到波及。
“先看伤。”
“哼,我要告诉我爹。”
男孩哭着怒视天赐,他定要教训这个小nV孩一顿。
于是乎,对学堂之事毫不知情的柳无依在午后,面对着气势汹汹走来的妇人和官兵,满头黑线。
柳无依走出来,叔嫂们在努力挡着试图冲进后院的妇人,而大门外还围着许多看热闹的看客。两个官兵打扮的男人像门神一样一左一右,中间的妇人牵着一个绑着纱布的男孩,身后还跟着几个家丁,要命的是,家丁就像拎着一个小J仔一样拎着一个小nV孩。
她扭头看去,双眼猛的瞪大。
被拎着的小nV孩不是旁人,正是天赐。
“你。”柳无依怒火中烧,她几个闪身冲了过去,趁着家丁不注意抢过灰头土脸的nV儿,随后狠狠的踹了那个家丁一脚,把人都踹出几米外,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
突然的变故让本来气势汹汹的妇人和男孩心头一惊,怎么这样呀。因为儿子耳朵都扯下来了,县令夫人气不过,又因为平日里耀武扬威惯了,她并未通知县令,直接带着家丁和两个官兵过来讨个说法,可没想到,只是打个照面,这个爵夫人就来了个下马威吗?
粗暴的解决方式让县令夫人心惊,所谓君子动口不动手,可是这个爵夫人这么粗鲁。
“你。”
柳无依并未看几个生人,她抱着天赐心疼极了,气的恨不得杀人。总是说匈奴杀了多少大龙人,其实真的统计一下,杀害大龙人最多的恰巧就是大龙人,这就像一个悖论,用芝麻换西瓜,用外族入侵转移真正残害同族的内部矛盾。
“怎么回事,谁打的你?”
“呜呜,娘亲,我不是野孩子,呜……”天赐抱着柳无依的脖子,委屈的大哭,为什么说她是野孩子?
“野孩子?”柳无依惊讶,寻思一下,立刻明白过来。
她们教育的孩子很好,根本不会和别人动手,见男孩头上的伤以及鼻青脸肿的天赐,显然是打架了。而打架的缘由,只能是天赐口中的野孩子。她从未告诉天赐身世,边关远离京城,也没有人知道孩子的身世,可是江南,这里的官商或多或少都知道京城的事情。四年前左都御史抄家的事情轰动一时,所以孩子是听到什么流言蜚语了。但是不管怎样,天赐就是记在叶流觞名下的,已经姓叶了,还世袭爵位了,怎么会是野孩子。
“爵夫人,看伤是不是先放一放,现在我们说说这事该如何解决。你家孩子咬伤了我家孩子,大夫说了伤口撕裂,哪怕接上也会有疤痕,你说怎么解决。”县令夫人强作镇定说。
“呵呵,怎么解决?你们孩子把我nV儿打成这样,你还问我?”柳无依让秋华抱着天赐,自己突然拔出顺势带出来的长剑。她听到喧嚣就下意识把剑带上,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你想做什么?”县令夫人看到柳无依拔剑顿时怂了,常年身处深闺的她哪里见过剑,看到剑都害怕。
“做什么?为我孩子讨个公道。”柳无依提着剑b近。
“告诉你别乱来,可知道我是谁?官兵,这刁民袭击官夫人,抓回去。”县令夫人吩咐两个官兵。
两个官兵连忙提刀拦在前面,不过,柳无依丝毫不害怕,直接提剑迎了上去。她的动作十分灵活,而县令夫人带的官兵其实是守大门的官兵,根本就不会战斗,在她眼里和软脚虾没有区别,她连匈奴都打过,撂倒两个软脚虾自然没问题。
只听铛的一声,官兵的刀掉在了地上,而柳无依再次提剑b近。而目标,居然是那个男孩,就是这个男孩打她的孩子。
“娘~”
“你,救命,家丁,护卫,护卫。”县令夫人彻底慌了,没想到这个爵夫人真的敢乱来,她连忙护着儿子,吓的几乎瘫倒在地。
“呵,我告诉你们,再欺负我家孩子,下回,你们可能就不知道怎么Si的。”柳无依停了下来,冷冷的说。
“你放肆。我回去告诉县令大人,看他怎么治你们。”县令夫人没有讨到好处,放下狠话。
“你大可以去告诉县令大人,只是我不妨给你个提醒。”柳无依并未直说。
“什么?”
县令夫人疑惑的怒视柳无依,柳无依却突然冷笑。
“哼,带官兵擅闯nV爵的府邸,打伤nV爵的独nV,若是我明日告御状,如今朝廷重武轻文,你觉得县令大人会如何处理?还是说,县令大人如此大的官威,公事私办不成?”柳无依不急不慢的说。叶流觞虽然不在,但到底是劳苦功高的武将,不管是骠骑大将军还是军师,又或者少年们,朝廷中的武将哪个不认识叶流觞这号人。若是这些武将知道叶流觞的遗孀被这样欺负,唯一的nV儿被打成这样,她相信,皇帝不好不管吧。
“你,你以为皇帝会护着你们一辈子吗?”县令夫人怒骂,不过是个Si人,或许现在会护着,但是不可能护着一辈子,而他们,大把机会弄Si他们。
“会不会护我们一辈子我不知道,但趁着现在这个机会我就可以弄Si你,县令夫人觉得呢?还是也打算告御状一起理论?”柳无依觉得这个县令夫人十分可笑,就这也能当主母吗?
“你。”县令夫人气的手不停颤抖,县令是没法告御状的,只能一层层往上送折子,但左更爵是可以直接告御状的。
“还不走是不是?下回我可不知道砍的是哪里了。”
柳无依突然失去了耐心,她突然提剑扫过县令夫人的衣摆,剑起剑落,布料随之掉在地上。
“啊!”县令夫人吓坏了,她怕这家伙会真的杀了她,她还不想Si呀。几次舞刀弄剑,她吓的忘了自己是过来做什么的。
“滚!”
长剑泛着寒光劈来,县令夫人脸sE发白,她m0爬滚打抱着吓的尿K子的儿子跑开,丝毫没了贵妇的形象。
县令夫人逃走后,门外的看客们都不由得鼓掌。县令一家在城里欺善霸恶,在其位不谋其职,他们没有办法,有人想状告皇帝,可皇帝沉迷西征根本就不管,百姓苦不堪言,这回,恶霸一家总算遇上y茬了。
“小柳,就这样让他们跑了吗?他们会报复吧。”叶母担忧道,他们一家在这生活,也没有一个成年的天元,孩子又小,她怕惹祸上身。
“穷寇莫追,没什么好怕的。”柳无依重新抱着天赐。她还不至于怕一个县令吧,况且,天赐都被打成这样了。
“可这。”叶母依旧是很担心,她是地道的庄稼人,最怕就是惹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