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妹,你说如何是好?他们盯着,我们如何回家?呜呜……”
她哭的凄凉,梨花带雨,然而,潜意识脱口而出的‘如何回家’,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叶流觞一下子就心疼了。
其实在叶流觞心里,现在是很对不起柳无依的,不仅要跟着她风吹雨打,还要出生入Si,她的初心是让柳无依脱离后院自由自在,可是她又没有能力提供富足的生活,只能在自由和安全中二选一。
心中酸疼的厉害,她忘了是在演戏,反而假戏真做了。她心疼的抱着可怜的nV子,沙哑着声音道。
“我定会送你回家的,别哭了。”
柳无依的泪差点憋在眼眶里,这人g什么呢?不过那哽咽声,真情流露下却误打误撞的把一对凄苦无助的姐妹演绎的淋漓尽致。周围的气氛逐渐凝重,弹剑声b近。
“这是怎么了?”
正当两人哭的梨花带雨时,老板娘端着烤好的骆驼r0U和羊汤泡囊过来,轻声问两个大姑娘。
“呜呜呜,老板娘,我们是遇上了草原人……呜……”柳无依窝在叶流觞怀里,cH0UcH0U嗒嗒的说。
“那群蛮子,他们怎么了?”老板娘拉开一旁的凳子坐了下来,问。
“不瞒老板娘,我们乃楼兰狄道人家,草原人南下频繁SaO扰,我们实在受不了举家搬迁,可路上被一群草原人盯上,他们要掳我回去献给大王,爹娘为了让我逃走拦住他们,结果被蛮子……小妹,小妹更加,呜呜呜……”
说着说着,柳无依便大‘哭’起来,她悲愤的锤着桌子,甚至捶的桌上的羊汤泡囊都撒了出来。
“阿姊莫要伤心,我会为爹娘报酬的,还有小妹,我定会杀了他们。”叶流觞咬牙切齿道。
“呜呜呜……呜呜。”柳无依哭的更‘凶’了。
见此,老板娘心头冒出一GU气,她一拍桌案。
“可是城外的那群兵?”
“不是,应该是牧民,我们在搬迁的时候遇上的,他们使计说收留我们,便让我们在他们部落休整,谁料,他们竟是要囚禁我们。小妹,小妹才六岁呀。”柳无依有点犹豫的伸出六个手指,心里彷徨,她算不算栽赃?不过苏里曼丹才十二三岁,和幼童没区别吧,其实也没说错。
六岁!老板娘差点瓷杯都捏碎。
“猪狗不如,六岁也敢下手。”
“不是下手,是下竖!”
只听哐当一声,一个木盆掉落在地。在众人惊愕的视线中,几个人走了出来,腰间挂着的居然是剑。
柳无依的眼泪挂在眼眶中,心头激动的恨不得跳起来,真的出现了,游侠!
然而,游侠们并未说话,而是站在了离她们桌子不远处,冷着脸,不知情绪。
“这,这,老板娘?”柳无依故作惶恐。
叶流觞也十分自然的拦在柳无依身前,“你们是什么人?”
“别紧张,他们不会做什么,只是,你说你的父母被草原人掳走,小妹还被下竖?”老板娘低声问。
“呜呜,对。”
“岂有此理,真是禽兽不如之辈。不过……”老板娘恶狠狠的说完,她对一旁站着的人使了个眼sE。
这时,一个男人走了过来,腰间的长剑明晃晃的,带着让人胆寒的寒气。
叶流觞心里头咯噔一下,不由自主地把柳无依抱紧了。
“方才你们说草原人残害了你们的亲人,不过,我猜这个亲人不是你们罢?”男人抱着手,视线落在了叶流觞和柳无依的手上。姑娘的手虽然略显粗糙,符合寻常人,只不过,指间细微的茧子引起了他的注意,g活是不会在指间形成茧子的,只有常年手握冷兵器才会形成这样的茧子。也就是说,这两个姑娘不是被欺辱的。
叶流觞诧异,这群游侠也并非那么莽大无脑嘛。
“这位男子说的不错,我们姊妹二人确实不是被欺辱的姑娘。”
“那你们过来所为何事?”
“便如我们方才所说那般。我们姊妹乃gUi兹人,自小习武,有几下功夫。恰逢如今西域到处都是草原人,前一月我们姊妹出门便正巧遇上逃难的一家人,亲眼所见歹人如何行凶,然而我们双拳难敌四手,只能护送姊妹两人逃到楼兰谋生。可歹人贼心不Si依旧守在城外,意yu找机会强掳,我们气不过,只能过来拜托各位楼兰的仗义之士。”
叶流觞作了一拜,然而,周围的游侠并未发话。见此,她拿出怀里早已准备好的金币,整整一袋放在桌子上。
“这是她们姊妹二人不日前交予我们的报酬,姊妹二人如今举世无亲,这是她们用一切换来的银钱,只为报仇雪恨。”
“姑娘家如此有骨气,若这般都视而不见,那可真是枉为游侠了。”柳无依狠狠的一拍桌,这是游侠的暗语,拍桌意味着算一份的意思。
见此,叶流觞也狠狠的拍桌,“大姊要g,小妹便跟着大姊g。”
柳无依拍拍叶流觞的肩膀,心里头憋了笑,“小妹好样的。”
众游侠依旧并未发话,男人m0着下巴,显然是在考虑。桌上的是一大袋金币,家破人亡的姑娘家如何拿出这笔钱,显然是出卖什么来换钱。面对一个姑娘这样的请求,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会触动,更别说他们本就是游侠。
未几,男人问。
“他们有几人?”
“十几人左右。”
“还挺多,你们可有什么计策?”
有门!叶流觞心头一喜,她掩下眼中的激动,说,“这几日我们一直盯着那群草原人,他们在楼兰城外,分守各门,似乎商讨着劫过路的贵人或者行商。正好不日后要劫一个商户来着,届时我们趁机找机会杀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