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你吉言。”柳无依故作正经的拱了拱手。
“老不正经。”叶流觞m0了m0柳无依的头。
“什长,你们也太有兴致了,这么冷,还在这Y诗。”张三打了个哆嗦,如今,他们离开了大龙朝地界,正行走在草原的最南端,也就是沿着河西走廊的外围向西走,打算从西南方进入草原。这这里b拎山脉,山涧地带,本就Sh气重,如今才四月多,草原的气温更低,Y风吹来,众人便觉得骨头都在发酸。
“唉,都还没进入草原呢,若是北上,会更冷。草原准确来说并没有四季,只有夏冬两季。”叶流觞从马车里钻出来,往南边看去。只见远处天际拔地而起一座山脉,从他们这处看去,绿绿葱葱,十分好看。
“什长,那是祁连山吗?”李安顺着叶流觞的视线看去,此时此刻她们正沿着河西走廊的北部向西,她知道河西走廊的以南是祁连山,遂问叶流觞。
“不是。”叶流觞摇了摇头,“那是焉支山。”
“焉支山?”
“我们如今地处河西走廊中部以北,在河西走廊中部,正好有一座山脉,叫焉支山。之前李叔不是说过,‘失我焉支山,令我妇nV无颜sE。’匈奴人便是如此看待焉支山的。”叶流觞说。
“原来如此。”李安点点头,遂和叶流觞拉开了距离。如今她已然从上回的失落打击中渐渐走出来,虽然面对叶流觞还是会有点不自在,但至少是往好的方向走。她很清楚,强扭的瓜不甜,更别说这是她一厢情愿。
“阿嚏!你们还是别说那焉支山了,不管匈奴有没有失焉支山,这山涧的Y寒已然冻的我无颜sE了。”柳无依拿出帕子捂着口鼻打了个喷嚏,作为坤泽,她更怕Y寒,在这里都快冻僵了。
“你冷了?不早说。”叶流觞迅速从车厢底下翻出来一条厚毯子,二话不说把柳无依包裹起来。
“你给我裹这么厚,又不能抵Y寒。”柳无依瑟瑟发抖,她觉得越往北,越来越冷,而且都是Sh冷,这让她的T温流逝非常快,而且舟车劳顿得不到休息,不过是出发两日,她脸上便有无法忽视的疲态。
正瑟瑟发抖时,突然,她被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中,身T的颤抖一下子便停住了。
“流觞?”
“我抱着你,没那么冷。不然,怕是没被匈奴人杀掉,我们就冻坏了。”叶流觞也x1了x1鼻子,大龙朝的人本就不如匈奴御寒,她们真的很怕冷。
“净瞎说。”有了温暖的怀抱,柳无依渐渐放松下来。只不过,依旧是盯着远处的焉支山。
“流觞,焉支山戒备森严,我们往北走一点,莫要惊动探子了。”
“好。”
车队继续斜着北上,在此过程中,小两口在车厢内搂搂抱抱,少年们皆m0不着头脑。这段时日下来,他们都觉得什长和课长是一对,不过如今他们是行商身份,课长作为什长的‘娇妻’,他们又理所应当的觉得那是在抓紧‘演练‘,想不明白的他们便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心照不宣。
因着特意放缓了北上进度,在缓慢北上半月后,他们终于接近将军给她们的地址。这一带的部族因着最为靠近大龙,经常也会有大龙行商过来,所以匈奴王建立政权的时候选择了草原更为北面的腹地。如今,这些部族夹在两个政权之间,地位十分尴尬。
见天sE不早,叶流觞命人在一处洼地休息,养JiNg蓄锐,第二日再前往草原部落打探。
随意的吃了点g粮和r0Ug,众人便扎营休息。
只是,在睡到深夜时,周围有了异动。
“什长!”
“怎么了?”
“不远处有异动。”涞水走过来,低声说。
有异动?叶流觞和柳无依对视一眼,两人连忙爬起来。
悄无声息的跟着涞水来到不远处的土坡下,只见李安在这守着,在微弱的月光下,土坡之上依稀有着人影。
四人连忙匍匐在地。好在她们这处是土坡,而人影在土坡之上很难发现隐藏在Y暗处的她们,等到那些人走开些,叶流觞做了个手势。
众人立刻匍匐前进,在接近土坡顶的时候,身下的土地也带着Sh意。
为何地上是Sh的?
叶流觞下意识的和柳无依对视一眼,显然,柳无依也发现她们身下的土壤Sh润度不符合常规。
今日天气晴朗,草原这种地方本就不怎么积水,更别说这处是高地,水往低处流,为何高处是Sh润的?
在她们的疑惑下,身下的土壤却越来越Sh。
“流觞,上面是个堤坝!”
这时,柳无依略显惊愕的声音传来。
水坝?叶流觞心头一沉。如今五月,确实是草原的雨季,因着草原降水稀少,所以草原部族运用洼地修筑水坝储水也是情理之中,若上面是水坝,那么这片坡地的另一面之下,应该是一个蓄水池。
很快,远处的高地上再次有些许人影闪动,四人连忙趴下。
透过微弱的月光,粗看之下那些人影搬着什么东西,可仔细打量一番后,结合蓄水池,叶流觞心头一惊。
这些人居然在摧毁堤坝!
草原刚刚经历了雨季,所以蓄水湖的水位挺高的,本来看这些人搬着什么东西,还以为是加固堤坝,却不想,居然是摧毁。
叶流觞连忙朝蓄水湖下游洼地看去,依稀的点点火光让她心头一惊,那处应该就是她们要光顾的部族之一。
“依儿,你看蓄水湖下游,是不是有人居住。”她低声对柳无依说。柳无依夜视能力是他们所有人中最好的,或许是从小到大都没有被饿过的缘故。
“对,那应该是个部族。”不用叶流觞说,柳无依已然盯着了。今夜天气晴朗,哪怕在洼地的Y暗处,她依旧是依稀看清什么一个个山堆一般的东西,还有些许火光,显然是有人。
“这些混账!想放水淹没下面的部族?”涞水一捶身下的草地,半夜放水,对于草原部落而言是灭顶之灾。她被匈奴俘虏过,深谙匈奴居住的蒙古包根本没法抵御水流,这大半夜放水,得多么缺德。
“是草原内部的矛盾吗?”叶流觞低声说。
“可能是,不过,流觞,这正是一个机会,帮他们一把,或许也能借此探点东西。”柳无依拉了拉叶流觞的衣摆。有了恩情,更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