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间被抵住冰冷的刀刃,细微的刺痛下,很快鲜血便把脖子濡Sh,可叶流觞却眉头都没有眨一下,方才她自然没有忽略那句将军,眼前的竟然是镇西将军吗?果真擒到王了。
“年轻的后生,就你也配拧断我的脖子?”镇西将军不急不慢的说,话音刚落,脖子上的臂弯顿时紧了几分,而且,他能够感受到獠牙紧贴在他的后颈上,这家伙!
“让他们都退下。”叶流觞哑声命令道。
“狂妄,你可知我是谁?”
“别废话,能抓你自然知道你是谁,让他们退下。”
“既然知道我是谁,好呀,拧断我的脖子。接下来,天下百姓立刻就会因为西北告破家破人亡,你的血亲挚友也都因你而Si。”
“将军!”副将快要疯了,万一这蝼蚁真的拉着垫背如何是好?
……
叶流觞肃杀的双眼一滞,遂又泛起滔天的愤怒,“与我何g,我作甚要为他们考虑,谁又为我考虑过?”
“后生,要挟之时可不能分心呀。”镇西将军狡猾一笑,在叶流觞因着愤怒质问稍微松懈的一瞬,他抓着脖子上的胳膊用力一扭,叶流觞吃痛的浑身一僵,遂被一个过肩摔狠狠的摔在地上。
“把人给我拿下!”
“流觞!”
“无耻!”
眼看着士兵们粗暴的擒拿柳无依,叶流觞落下了一行血泪,她仇恨又绝望的看了镇西将军一眼,突然无视长刀兵刃冲撞出去。
利刃割破了她的血r0U,鲜血随着她的动作四处飘洒,染红了大地,也染红了柳无依的双眼。
汹涌的江河奔腾着,可如今,却泛起强烈的血腥味。
“这家伙怎么回事?”镇西将军疑惑的看着完全不要命的人,年轻的天元浑身都是鲜血,可y是没有倒下,径直冲到人群中。他看懂了,这是在保护那两个坤泽,这是何等强悍的意志力。
“不要碰她!”叶流觞哭嚎着,她无助的撞开一个又一个士兵,最后如愿抱住了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柳无依泪眼婆娑,她抱着被血sE染透的叶流觞,她知道,叶流觞估计是活不成了。
“流觞……”
“无依,对不起,让你失望了。”叶流觞气若游丝的呢喃。
“没有失望,你做的很好了,我们不要在这了,这里太苦了。”柳无依哭着说,这地狱一般的人间,多呆一天就苦一天,所有人都在欺负她们。她拿出自己的簪子,想要和叶流觞一起自我了断,可还没动手,簪子又被人一脚踢开。
“你。”
连Si都不被允许吗?还想把人b成什么样?
迎面投来同样的凶狠又决绝的目光,镇西将军更好奇了。一般来说这些军舍内的事情他是不管的,可今夜说是士兵发狂,他就和副将们一块过来了,谁料刚刚过来,还被一个蝼蚁擒住,现在连坤泽都敢怒视他?这感觉起来就像被两只非常凶悍的蚂蚁叮咬了,真是恼人。
对传令兵使了个眼sE,这时,镇西将军对着一众士兵道。
“军纪军规,将士们可还记得?聚众斗殴,明日起关西六苑所有士兵各领五军棍,这月的集训翻倍,散!”
“是。”
士兵们略显消沉的回房,真是荒唐的一夜,一些没有参与的但是同样属于关西六苑的士兵心里不快,他们什么都没做,祸从天降,都是柳娘子还有林公子的错。
罚了无端牵扯进来的人之后,接下来便是主要人物了,李叔也顾不上看叶流觞的伤势,他带着手底下的兵单膝跪下,领兵过来打架,那可是罪呀。
“将军,属下有罪。”
“李夫长,为何带兵打架?”
“属下并非带兵打架,只是过来帮姊妹出头。”李叔正气凛然,他并没有让士兵带武器,不属于私自带兵。
“她们?”镇西将军示意了下柳无依等人。
“是。这是我侄nV,那是我妹。”李叔指了指柳无依,又指了指叶流觞,脸不红心不跳的。
一个是侄nV,一个是妹妹?两人看着像一对,好乱。镇西将军皱紧了眉头。
“汇报一下,怎么回事?”
“回将军。今夜青楼的人说我侄nV的郎君欠了银子要抓人,属下只是请求宽恕几日,可青楼的人却当众起哄让士兵们在此处把属下侄nV……事情太过紧急,属下只能是叫上营里的弟兄姊妹过来帮忙。”
“罢了,你先带着你的人回去,明日你的兵各领十军棍,你领二十军棍,这月的军饷暂发,记一过。处理家事可以,但是莫要影响到整个军营。”
“是,属下明白。”
李叔领着自己的兵匆匆离开,经过叶流觞和柳无依时,低声道了句。
“叔先走了,你们珍重。”
柳无依无声的把叶流觞抱紧了些,她知道,李叔仁至义尽,只可惜,李叔的恩情她们没法还了。
众人离开后,传令兵领着军医走了过来。
“你们想做甚?若是要罚我们,给一个痛快。”柳无依一脸防备,叶流觞都已经这样了,还要受折磨吗?
“给她止血,再不止血可就真的Si了,至于罚不罚的,挟持本将军定是要罚,不过先救回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