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此相视一笑,就连秋华都已经认可叶流觞了。她们就着正午的太yAn简单的洗漱一番,又坐在院子中的石桌上一起用午膳。虽然依旧是吃的温火膳,可是柳无依却觉得这顿温火膳也因为某人变得美味起来。两人大快朵颐,或许是昨夜消耗太多,叶流觞一连吃了两碗饭才长吁一口气,就连柳无依也胃口十分好的吃了一整碗饭。
午后,两人稍微休息了一下,其间又有几个奴子过来赎身离去,到了傍晚,两人才像是主人家般走到前院,该送周小丫出府了。
“叶姐姐……”周小丫可怜兮兮的看着叶流觞,又彷徨的看看柳无依。此时她站在林府大门前,带着几分依恋几分惊恐,不知道该怎么办。此次分别,她或许这辈子都见不到叶姐姐了,独自面对将来的生活,她有点不知所措。
“好了,你随李大夫离开,他会送你到江南镇的庄子,庄子里有下人和管事,他们会料理一切,你只需在那无忧生活便好。”叶流觞走上前,把一个荷包悄悄地塞到周小丫的袖子里,压低声说,“里面有银票,都是小额的,财不露白,自己藏好了,花的时候再看着情况拿。”
“叶姐姐,你,你不走吗?”周小丫听话的把袖子里的荷包藏得严严实实,灾年,财不露白的道理她是懂的。
“叶姐姐得陪着柳姐姐,还有秋华姐姐呢,叶姐姐不能走。”
“那叶姐姐以后若是回来,定要带着柳姐姐。”周小丫说到柳无依时,又想到秋华,她又道,“还有秋华姐姐,叶姐姐带着柳姐姐和秋华姐姐一并回来,小丫会一直在庄子里等着你们的。”
叶流觞眼眶暮的冒出水雾,她眼含热泪认真道,“嗯,叶姐姐答应你,届时我们四人在江南庄子一起生活,过很多很多个团圆年。”
“嗯,叶姐姐可不要撒谎。”
“自然,快走罢,你不能跟着叶姐姐的,自己保重。”
叶流觞上前抱了抱周小丫,心里酸酸的。她和周小丫认识存粹是Y差yAn错,虽然一开始是周小丫给她检验某方面的能力,可真正认识算是进府前周小丫和她打了个招呼。认识的机缘非常简单,可如今却发展成这样难能可贵的情谊,上天果真是眷顾她的。
目送着周小丫一部三回头的坐上马车,这时李大夫才走上前来。
李大夫yu言又止,方才他一直旁观着,本以为叶流觞一起走的,没成想还不走。
昨日叶流觞过来妙春堂找他,他还以为叶流觞想通了要赎身,正高兴呢,谁知道和他说要他帮个忙送一个人去江南镇的一个庄子。寻思着估计是送心上人离开,送走了叶流觞自然也就走了,如今看来,这个姑娘并不是叶流觞的心上人呀。只是他不明白,可以送走这个姑娘,为何叶流觞没有送走心上人?
“流觞你,若是你真有什么难处我可以帮你的,以后随我学医便好。”
“李大夫,流觞无心于此,便在此谢过了。”叶流觞鞠了个躬,态度决绝的转身回到寂寥的林府。
李大夫定定的看着叶流觞的背影,为何事到如今还这般g脆的拒绝,难道就走不了吗?
思绪一下子贯通起来,他暮的瞪大了眼,难道?他连忙抬眸看去,透过快要关上的大门,叶流觞走到方才一直在后方没有上前的nV子身边,哪怕隔着这么远他也看到叶流觞嘴角噙着的笑意。如今在府中不能走的除了某些奴子,不就只剩主子们吗?
原来如此,竟是这般吗?几月下来,叶流觞从未计划过赎身,似乎赎身根本就不在叶流觞的考虑范围中,而且叶流觞只字未提心上人,反倒是经常会提到少夫人,这两人竟然是这样的关系。
李大夫覆手而立,常年行医的他对这些事情也有所耳闻,主子与奴子私通不是什么新鲜事。他不是迂腐之人,每当听闻后宅坤泽们面临的苦闷或许也会怜悯同情,却不能认同。作为天元的他,后院同样有几房坤泽,若是得知自己的坤泽与他人私通他无法接受。可如今,看着叶流觞明知林家是火坑还要往里跳的模样,他不由得想到自己似乎也从未了解过自己的坤泽们。
到底是他自私了,从来都是只顾着自己的感受却从未问过坤泽们的感受。就如同他希望叶流觞给他当徒,只因着他想的从来都是他需要一个徒并且先入为主的认为传授叶流觞医术是莫大的恩惠,可却从未设想过,叶流觞或许根本不需要他这个所谓的恩惠。
吾,冥顽不灵者也。
一阵微风吹过,带来隐隐约约的一声叹息。叶流觞下意识扭头看去,朱红大门已然关上了,她没有多想,只是开心的拉着柳无依,现在府中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在皇帝问罪以前,她又可以和柳无依二人世界。
之后的日子叶流觞和柳无依几乎是放开了玩,不仅谈情说Ai,还纵情声sE,就像演绎着末日狂欢似的。其间,柳家派人送过几次信件过来,大抵都是些爹无能,珍重,好自为之什么的,显而易见,柳家已经放弃柳无依了。不过也不奇怪,作为林家的亲家,林家出事了,柳家怎会高枕无忧呢。幸得柳家在京城中也颇具人脉,拜托了许多人又罚了银子才逃过一劫,而柳无依就没那么幸运了。
柳无依对此没什么表示,只是看了那些信一眼便都烧了,似乎根本不在意。叶流觞非常不是滋味,被血亲放弃的感觉估计不会好。
“依儿,莫要难过,我都陪着你的。”她亲了亲柳无依的额头,柔声道。向来嘴笨寡言的她根本不会说什么安慰人的话,有时候挺懊恼的。
“无碍,有你便够了。”柳无依窝在叶流觞怀里,两人恬静的坐在院子中,享受着初夏的yAn光。
微风自远处吹来,带来了泥土秧苗的气息,还能依稀听到几声百姓乐呵的笑声。
此时正值五月中旬,正是每年春耕农忙时,今年老天似乎赏脸了,春季下了几场雨,虽不如丰收年,但到底是缓解了一下g旱,这也给大龙朝一丝喘息的机会。百姓们乐呵的下田种地,都想争取今年多收一些粮食。
就连向来争吵不休的朝堂也安静下来,许是因着左都御史被收押一事杀J儆猴,自知有鬼的官员们也老实了。随着春耕开始,官员们各司其职,很快就拟了不少章子以安置流民和开荒春耕。一切井然有序,很快,京城的流民被组织去周边开荒春耕,京城的商铺重新开张营业,萧条了一整个冬季的京城渐渐露出欣欣向荣之象。
而这时,远在北境的镇西将军也传来了最新的塘报。
几日后,在六月初,芒种这日,上天似乎是预示着什么般下起了暴雨,圣旨也在这日传到了林家。
林家老小全都跪趴在院子前,倾盆大雨而下,他们浑身Sh透,眼前的官差站在雨雾中宣读着。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本朝左都御史林立教子无方,其子林宇私获军饷,未上报朝廷,致使镇北军粮草不足困Si北境峡谷,更是贪W大额赈灾款,致使流民遍地,动之国本。朕痛彻心扉,但念及是其子犯错,林立为朕分忧数十载,遂赐抄家,籍没为奴,举家流放边疆,祸不及族亲。钦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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