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庭比预计的提前了两个小时回到别墅。
仆人们正在预备午饭,他没有让Blumkin告知他们,想给陆南之一个惊喜。
她已经不去大学了,斯庭要是忙工作,她也几乎不出门,每天唯一的户外活动就是在露台坐坐,看着天空发呆。
她的生活里,如今只有斯庭,就像一只被豢养的人形宠物。
对于这样的生活,斯庭乐在其中,陆南之终于只属于他一个人了,连唯一曾对她有过觊觎的人,也已经被他铲除。
上了别墅二楼,空气里传来一股很奇怪的味道。
斯庭没作他想,满心期待着陆南之见到自己时欣喜若狂的表情。
他从没有给别人准备过惊喜,第一次的感觉让他兴奋不已。
卧室的门推开,那股怪异的味道更加浓烈。
他迈步走进房里,循着味道来到了露台。
陆南之这时才后知后觉地回过头,她眼神迷离飘忽地看了过来,斯庭清楚地看到,她手中捏着的锡纸上有白色的粉末。
斯庭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的脑子里嗡的一声,四肢变得冰凉,眩晕感顷刻袭来,他差点没有站得住。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p ornp a 8.c om
像被人给了一闷棍,他僵在了原地。
“你在干什么……”很久后,他声音有些抖地开了口,他往前一步,脚下软得发虚。
陆南之忽地反应了过来,她惊慌失措地站起来,把手上的东西胡乱地藏着。
但她的大脑完全不清醒,动作混乱不堪,一着急干脆把东西一股脑扔到了楼下,“没……没干什么……”
斯庭回过神,掐住陆南之的脖子拖进屋里,狠狠一巴掌扇了下去。
陆南之尖叫着倒在了地上,后脑勺撞到了沙发的扶手。
“你在干什么!”斯庭扑上去揪住她的衣领,眼睛红得要滴出血。
“我……”陆南之吓得浑身发抖,泪眼朦胧地看着斯庭,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久违的杀意和憎恨涌入胸腔,斯庭将陆南之从地上拖起来,几乎要把牙齿咬碎,“是谁?谁给你的?是谁教你的?!是谁!!”
他额角的青筋暴起,手扼住陆南之的咽喉。
陆南之闭上了眼,泪水流了出来,她认命地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是谁?!”斯庭哑着嗓子又问了一遍,尾音拖出了一截哭腔,凶狠的嘶吼变成了无力的哀求,“为什么啊?不是好好的吗?为什么啊……”
“多久了?”斯庭提着一口气,强撑不哭出来,“看着我!我问你多久了!”
陆南之不敢看他,抽泣着依旧摇头。
“你会死的……你知不知道,这样会死的!……”斯庭终于忍不住,通红的双眼里流出泪水。
他伸手一推,把哭泣不止的陆南之扔进沙发里。
不知何时,门外聚集了被声音吸引而来的仆人们,斯庭的目光扫过来后,众人作鸟兽散。
他突然从腰间掏出手枪,朝着天花板连开叁枪,顶灯被射了下来,碎成飞溅四处的玻璃碎片。
陆南之吓得发出一声尖叫,抱紧脑袋蜷缩在了沙发里。
斯庭勃然大怒,嘶吼道,“是谁,是谁教她的?!不说出来,今天你们所有人都别想活!”
他疾步跑出门,揪住一个仆人,正要在他脑袋上开一枪,对方吓得跪在地上尿了裤子,“是Blumkin,是他……是他教夫人的……”
斯庭握枪的手一滞,不可思议地歪了歪头,“谁?”
他飘忽的目光落在其他吓破了胆的人身上,他们哭着连连点头,证实了男仆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