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前个儿,六阿哥、七阿哥着了些许风寒,这会儿发起了热症,吵着闹着要见万岁爷您……”
“太医可曾看过了?”
“已经宣了太医,且着这会儿也一直在阿哥所伺候着呢。”
“嗯。”侧身接过耿宁儿递来的帕子拭手,胤禛有意无意的瞥了她一眼,这才幽幽的开了口,“朕去去就回。”
“两位阿哥年纪尚幼,眼下身子不适,难免想要皇阿玛陪在身畔加以宽慰。皇上还是快些前去探望两位阿哥吧。”耿宁儿一脸温婉的朝胤禛笑了笑,柔声说着。
唇角上扬,胤禛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并将手中的绢子还给了耿宁儿,顺势握住了她纤细的柔荑拍了拍,“还是你最懂朕的心思。”
耿宁儿只是笑了笑,并未言语。见状,胤禛本想再说些什么,张了张嘴,终是没有说出口,便转身离去了。
戌时,天色已然暗了下来,月亮也悄悄的爬上了当空。此时,耿宁儿斜靠着软枕悠闲自得翻着手中的《金匮要略》,这时候,影月一脸不快的走到了耿宁儿的跟前,郁郁寡欢的通禀道:“娘娘,苏培盛在外面候着呢……”
放下手中的书,耿宁儿在影月的搀扶下坐直了身子,“叫他进来吧。”
“是。”
一进重华宫的正殿,苏培盛便麻利儿的给耿宁儿打了千,“奴才给裕贵妃娘娘请安了,贵妃娘娘吉祥。”
“快起吧,苏谙达。本宫说了多少次了,苏谙达在本宫这里无须多礼。”耿宁儿笑道。
“贵妃娘娘爱护奴才,奴才感恩戴德,只是礼数之事还需谨慎。”
“呵,谙达说的在理。不知谙达这会儿过来,可是皇上有何吩咐?”
“万岁爷口谕,今个儿夜里宿在长春宫,叫贵妃娘娘早些歇息,莫要苦等了。”
传完了雍正的口谕,苏培盛下意识抬睑偷偷的瞄了几眼软榻上的人。
只见,榻上的人,面带淡笑,悠然自得的回道:“这种差事,随便派个人过来知会一声便可,到是劳烦谙达特意跑了这一趟。”
“娘娘您这是说的哪儿的话?这重华宫里的事儿,在万岁爷那里都没有小事一说,到奴才这就更甭说了。”
“呵,即使如此,那便有劳谙达了。”说罢,耿宁儿便侧首看了看立在身侧的影月。影月收到了主子的意思,便脚下生风一般的飘进了内殿,尔后,捧着一个通体翠绿足足有一个手掌大小的玉炔走到了苏培盛的跟前,并伸出了手。
“苏谙达,您且收下吧。这是我家娘娘的一点心意。”
瞧了一眼坐在软榻上的耿宁儿后,苏培盛忙伸手接过了影月递来的玉炔,躬身行礼道:“奴才谢娘娘赏赐。”
“谙达客套了。”
将玉炔塞进斜襟里,苏培盛喜笑颜开的又道:“娘娘且宽心。万岁爷人虽然留在了长春宫,心可还是在重华宫的,不过是被两位小阿哥绊住而脱不开身罢了。”
“苏谙达有心了。”
“……,那若是娘娘没有什么旁的吩咐了,奴才就回万岁爷身边伺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