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信回来的墨玉,回了玉琼居不见主子,便到处寻起耿宁儿来。寻了大半天终于在冠云台瞧见自个儿找的人,赶紧加紧步子,向耿宁儿走去,好向她回话。
“格格,大爷说你交待的事情他会好生去办的。对了,格格方才回来之时,您可知奴婢看到些什么?奴婢居然看见贝勒爷的一个轿夫,叫人从漪澜坊给轰出来了。被打的那叫一个鼻青脸肿啊。这要是让总管知道了,他这份儿差怕是丢了。”
原是心情燥郁烦闷的耿宁儿,听完墨玉的话,身子突然顿住,一把抓住墨玉的手,瞪大眼睛紧紧的盯着她,“你方才说什么?”
“格格?奴婢说大爷说您交代的事情,他会好生办的。”
“不是这个,后面,你说你看见谁?”
“谁?谁?”许是被耿宁儿的紧张所感染,墨玉也紧张起来,“奴婢、奴婢方才说看见贝勒爷的轿夫,让人从漪澜坊给打出来了。”
“对!就是他,我怎么没想到?就是他!”
此刻,耿宁儿满心欢喜,因为她终于找到一个可以给自己胤禛行程的人。即使这个人不一定能够给她很完整的消息,但是只要胤禛坐轿子出行,她就能知道他何时回府。
“墨玉,明日你再回一趟耿府,告诉大爷去查查那个轿夫的身家背景。”说完耿宁儿又觉得不妥,“罢了,你还是别去了。”
墨玉很是惊讶,不解道:“格格?这是为何?”
“别问那么许多,我还有别的事情差你做。”
“是。”
墨玉是自己带进府内,自然要比别人更能写的过些。但是,连着两日差她回耿府,自然会引起别人的揣测。在这内宅之中生存,自是要处处都设想周到,否则让人钻了空子,那将使她无法翻身。
消息该如何传出去?这又再次的难住了耿宁儿。思前想后,也只有用这个办法才能将消息传出了。
是的,自上次乌喇那拉氏寿辰之时,耿宁儿为她献上自己泡制的玫瑰酒,到是让她一直念念不忘。她刚回府没多少时日,便差人来寻,只是自己当时也就泡那一潭子。现下到是可借着出去买所需的材料,而出俯。
想到此,耿宁儿便忙向乌喇那拉氏的涵碧阁赶去。
一进涵碧阁的院,便瞧见紫菁直立于堂屋之外。耿宁儿走到她面前,“福晋午睡可起了?”
紫菁瞟了耿宁儿一眼,也没向她行礼,冷冷的抛出一句:“您要见福晋,等着吧。福晋刚起,这会儿正跟钮祜禄小姐说话呢。”
紫菁的话音刚落,墨玉就势要冲到宁儿的面前。自家格格受如此之大的委屈,当下脸就气的通红,想要上去跟紫菁干架,但还是被耿宁儿给拦了下来。
冲墨玉摇摇头,紫菁这样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耿宁儿心中也甚是气愤。很想出手教训眼前这个狗奴才,奈何现在她还没有这个实力。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眼下乌喇那拉氏如此得势,要是教训她贴身的大丫鬟,往后怕是有自己受的。眼下还是得忍下,正所谓小不忍则乱大谋,等到她成功的提起胤禛的兴趣,再来收拾她这个狗奴才也不迟!
强压下心中的怒火,耿宁儿才开口,“紫菁姑娘,劳烦通报下,我要跟福晋说玫瑰酒之事。前儿个,福晋才差了莲秀姑娘过来问。福晋交待的事儿,怕是不能耽搁的吧。”
紫菁抬起头吧唧了一下嘴,“您且稍后,奴婢去给您通报一声。”
不肖三秒钟,紫菁就出来把耿宁儿请了进去。
进入堂屋,耿宁儿就向软榻之上的乌喇那拉氏欠身行礼,“给嫡福晋请安,嫡福晋吉祥。”遂又向钮祜禄君柔点头示意了下,后者则是回以她一个微笑。
“耿妹妹这会儿来可送玫瑰酒的?哎呀,自上次用了你奉上的玫瑰酒,这气色当真是越来越好啊,这头发也是越来越顺溜儿了呢。”乌喇那拉氏抬手示意耿宁儿起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