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蚺大帅一直关注着与人对战的夭锦渔,在那男人一闪的时候,就以动物的本能捕捉到了他的轨迹。
只是距离过近又事出突然,在他闪过来的时候,它还没来得及完成整个变身就被一道红光凝固,无论怎样挣扎都无法动弹丝毫。
悲催无比,又再次庆幸万分——老道士你咋掐算得那准!
心里却丝毫不担心自己蛇命安全,小夭夭在身边嘛~~
而夭锦渔也丝毫不辜负它的期望,一声怒喝后,夭锦渔反身就是一刀击飞那把匕首,然后揽住蚺大帅蛇身——幸亏它没变最大——把它护在身后,一手反转霸天刀,用刀柄狠狠捅进对方的心口。
霸天刀的刀柄,里面藏有一柄半寸长的匕首,淬了剧毒的,这个秘密,只有夭锦渔知道。
说起来也是此男太过贪心了,若是他借着那红光直接闪走,估计夭锦渔一时还真追不到他。
可他偏偏仪仗自以为无人能破的底牌,在夭锦渔面前玩起了花样作死,鬼主意在她眼皮底下就敢打到她身边之人身上,当然蛇也不行,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对已经被她纳入羽翼之下的人或者动物,她不知不觉就会以保护者的身份存在,这是天性,再重活一百遍她都改不了。
“你怎么样?”
顾不上被一刀毙命的作死男,夭锦渔把蚺大帅放到地上,用手翻动着想查看有没有被那匕首伤到,还得赶紧准备解毒丹,不晓得人吃的解毒丹爬行动物吃了有没有效果。
“哎呦哎呦,”蚺大帅被她扒拉着,身不由己翻滚一圈。
还好,翻了一圈没看到明显的伤口,只在脖子下七寸处有一处小小的划痕,夭锦渔心里大大松了口气。
反而是话痨蛇懒洋洋瘫成平面,自恋道:“伦家长了一千多年的肌肤,看看这完美度,看看这亮晶晶的鳞片,看看这强而有力的韧性……哪有那么容易被割破的,还以为用符咒盯住本龙就能掏出老子的心脏?以为他拿把神剑啊~~”
“……蚺大帅,”看着瘫在地上,本来就自带污泥一身脏兮兮,翻了几圈更是脏得看不出本来面目,还在一个劲自夸皮肤的赖皮蛇,夭锦渔觉得自己服了它了,“你可以改名了,自恋狂。”
“自恋狂?呲溜~”蚺大帅抬头,呲溜下信子,深思,“这个狂字还是不错的,不过,这名字实在听不出天下第一的内涵,还是算了吧,我还是觉得蚺大帅适合本龙~”
内涵就是你就可劲嘚瑟吧,翻了个白眼,夭锦渔转身去看那具死尸,要是没死透得赶紧再补几刀去。
挠头,符咒师,在夭锦渔看来就是个很诡异、很玄幻的职业。
好吧,就算这个世界哪哪都玄幻,符咒师还是让她接受无能,呃,她当然不会告诉别人——是因为她觉得太深奥所以才真心接受无能的。
挺尸的男人胸口一个窟窿,周围的血色已经泛出黑色,一张丑不拉几的脸灰扑扑的,四肢大开的死样子比活的更猥琐。
看样子是死透了,匕首直中心脏,还淬了剧毒。
犹豫了一下,要不要翻翻看他身上,这种经常劫掠比如她这样的单身女士的猥琐男,想必纳物里有不少好东西,就算不为了宝物也得顺便研究下那诡异的符咒。
蚺大帅一眼就看出夭锦渔真心不想碰死尸,理解地呲溜过来,尾巴一动,卷起男人的脚踝就来个大头朝下,甩吧甩吧,叮叮当当,果然从死尸身上掉下不少东西来。
“……干得好。”夭锦渔额角带了一滴大汗表扬蚺大帅,这么知心的蛇举世难寻吧。
蹲下,巴拉巴拉地上的东西,几个金币、数枚铜币、一块玉佩、两把同样淬毒的匕首,除此,最吸引目光的是一支五股金刚狼毫符笔,还有一个红木小盒。
拎起符笔看了看,铁质的笔杆品相不是很好,狼毫却是白中带点灰,应是出自草原灵狼的耳尖,算是上品,朱砂色已经干硬,想来所用符咒不是临时画来的。
打开红木小盒,里面十几张薄薄的黄色符纸,看品相应该是上品,还有半盒朱砂,也是上品。
这符笔和符纸朱砂不配套啊,这想法一闪而过,反正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夭锦渔随手就放到一边。
她想看的不是这些工具,她稀罕的是刚刚一闪而逝的那道红光,那瞬间的移动,那不就是瞬移了?那种符咒,才让人有想探究的欲/望。
这种人,必须有纳物工具,就算爆的不是个boss,也是个野外偷袭玩家,应该会掉宝。
细细打量被蚺大帅扔在一边的尸体,手指手腕,空无一物,头发耳垂,不见一物。
“把他衣服扒开,诶……”夭锦渔只好示意知心蛇行动。
她本意是想让蚺大帅把他脖子露出来就行,可没想到蚺大帅知心过头,尾巴一抽,得,整个死尸身上只剩一件,露出白花花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