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师看完计划书后更加深信自己没有选错人,非常慷慨的把自己曾经的一些经验都告诉了她,并且在接下来的几天里,特意空出一部分时间手把手教沈婉完善新舞剧所有构思。
这个过程中,她一次又一次为沈婉的一点就通感到惊喜,还有她关于各种舞蹈技巧的融合创新,在这方面,她很有自己的想法。
一周后,由张秀指导沈婉主编的新舞剧就改编完成了,同时沈婉跟新对员的默契也越来越好,这周五晚上,文工团就要在礼堂举办演出晚会。
这次演出也是沈婉来到湘城文工团后第一次演出亮相。
江红莲一早吃过晚饭就带着家里两个孩子过来占个好位置准备看演出。
苏晏城调来湘城这小半年,也是第一次来礼堂看文工团演出。
沈北阳非要跟过来凑热闹,赶都赶不走。
底下有许多小战士兜里揣着包子馒头就跑过来占位置了,演出还没开始,礼堂里就乌泱泱挤满了人。
先上场的第一个节目是歌唱节目,一首慷慨激昂的军歌一下子就把台下人的情绪调动了起来。
前面演出热热闹闹的,后台的舞蹈演员们也在紧张的坐着准备。
沈婉早早给自己化好了妆在一旁边热身边琢磨新舞剧的舞蹈动作。
她身旁不远处的化妆桌前坐着孙青和吴慧慧,两人自从上次彻底闹掰后,就谁也不理谁了,孙青甚至搬离了原来的宿舍。
那天吴慧慧虽然当场道歉并承认了自己只是胡说,但谣言一旦传起来就没几个人还在乎真相,沈婉虽然没有特意去关注,但也从周围队员里听说了一两句,信的人还不少。
孙青表面看上去像是没受什么影响,但她这几天一直形单影只的,每次中场休息也是独自一人找个角落坐,并不跟其他人来往。
赵兰兰之前还跟她说过,孙青在团里除了吴慧慧就没几个朋友,所以这也是为什么大家会这么肆无忌惮的在私底下说关于她的流言。
沈婉从来不喜欢多管闲事,但她偶尔抬头就见孙青一直都在走神,演出快开始了,周围其他人都在做上场前的热身,她却仍是坐在那一动不动。
她不由皱了皱眉,站起身过去提醒她,“快要上场了,你还不开始做准备吗?”
孙青扭头看过来,化妆的人给她上了很浓的眼影和腮红,但她整个人看起来仍是木木的,一点情绪都没有。
沈婉心底有些不喜,不管舞台大小,她都会认真准备每一场演出,私心里她很讨厌不尊重舞台的人。
“如果你不介意待会儿在场上出错献丑,就当我没说。”沈婉言尽于此,希望她好自为之。
孙青看着她眼珠动了动,不知道在想什么,但好歹是舍得站起来开始热身了。
台上报幕员已经开始对台下介绍下一个节目。
沈婉等人站到幕布后等待上场,随着音乐开始,台下的观众们很快就发现台上那些舞蹈演员里来了个新面孔。
跳主舞的那姑娘比以前团里的台柱子都漂亮,她的妆一点也不浓,但她比其他人都好看,跳的舞也特别好看,大家看得都移不开眼睛了。
一场结束后,舞蹈演员们慢慢退场,台下响起掌声的同时,也有很多人在喊,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沈北阳认出来了那位文工团新人就是好兄弟的媳妇,心里羡慕的同时正想跟身边的苏晏城夸上两句弟妹舞跳的真好,结果一转头,人早就走了。
沈婉在后台换下演出服装穿回自己的衣服,跟其他队员说了声后就先走了。
刚一出后门就被人牵住手大步往前走,后门这里有许多刚结束演出的文工团队员们,昏暗的夜色中,大家都看到两人挨的极近的一前一后离开。
有人问那是谁,有人认出了沈婉,但他们走的太快,连话都没能搭上。
礼堂距离家属院不远,家属院里很多军嫂都带着孩子看演出去了,这会儿空荡荡的。
苏晏城拉着人一路走回来,直到上楼回到家,一个人都没碰见。
门砰的一声在身后关上了,沈婉的心也跳了一下,一路走过来她都累了,喘着气刚想问他有什么事非要这么着急回家。
嘴刚张开就被人俯身给堵的严严实实,她整个人都被压在了门上,握在她腰上的大手用力一提,沈婉为了保持平衡不得不主动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这一吻直到沈婉喘不过气,拍着他的肩膀制止才结束。
被松开后,沈婉趴在他胸口侧着头大口大口的喘气。
苏晏城目光仍直勾勾的盯着她,等她刚觉的好一点就又压了下来,同时弯下腰,手臂穿过她的腿弯,一把将人抱了起来,朝卧室走去。
好嘛,这下沈婉终于知道他急着想干什么事了。
第四十六章
演出结束的第二天就是周日,沈婉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反观苏晏城,昨晚比她睡得还晚,今早起床号一响,人依旧能精神抖擞的下去参加晨练。
他晨练结束后回到家里沈婉还躺在床上没睡够,苏晏城就把厨房里的炉子生起来,把带回来的早饭给她温在锅里,自己去卫生间把昨晚匆忙换下来的床单被罩搓洗干净晾了起来。
今天他们原本就计划好要去市里看家具的,苏晏城收拾完家里看时间不早就去叫沈婉起床。
进屋时她还正睡着,苏晏城慢慢坐到床边,把人从被子里抱出来一些。
沈婉睡的脸颊红扑扑的,半梦半醒间感觉有人在自己耳边说话,扰人清梦,她随手就挥了过去,然后手也被人握住了。
苏晏城觉得睡着的婉婉十分可爱,喊着喊着没忍住低头亲了过去。
星星点点的动静落在脸颊上,唇上,扰的沈婉烦不胜烦,终于舍得睁开眼睛看一看了。
“婉婉,还起来了。”见她醒来,苏晏城最后在她唇角轻吻了下,直起身道。
沈婉翻身打了个哈欠,把头枕到他腰上,含糊问:“现在几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