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有管杀还管埋之感。
“我知道你不要我管,姑祖父能不管你,侄媳妇娘家那个,”
“袁训!他姓袁,单名一个训字。”韩世拓满心头涌动的全是在安家的感觉,一家人亲亲热热,其乐融融,说话也不避,说官职也回应,韩世拓就对着四老爷泪眼汪汪:“四叔啊,咱们是一家人啊。”
四老爷看似醉了,其实回门他一杯没吃,专门清醒来对付侄子。忙满面感动:“是啊,我们是一家人我才为你着想,你的官职,想来是妥当的?你秋闱不中,也能去当官?叔叔我真为你喜欢。”
“不用担心不用担心,事情是这样的……”韩世拓受安家情绪影响,把自己家人也当成自己家人来看,再说他求官的这个主张,和别人大不一样,换成一般的人他也办不了。前面没有人去接,你就一路去打仗吧。
四老爷听完,热血都沸腾了。他在官场上混迹多年,也算知道些门道,他大约也听过这样的事,可他就不敢想,因为前面没有人留下你,你就一路奔着军营去吧。
他扳住侄子肩膀,迫切地问:“谁留你,谁会留你?”能留下侄子这个草包,就不能留下四老爷吗?
而军需上的事最能发财,四老爷仿佛见到白花花的银子乱掉下来,砸在他的脚面子上。
他频频追问:“谁在路上截下你呢,若是不留你,你可就一路进奔军营去了?”
韩世拓打个酒呃:“有人留我,”
“谁!”
“我问了再问,他们都不告诉我,只让我放心。”
“他们是,”
“姑祖父和我的四妹夫。”
厅上在说话,外面却有好几双耳朵在听。
厅最后面,有几株冬青树。最贴近花厅的树前,站着二老爷和二太太,两个人互神一眼,都有震撼!
在他们身后,对着他们冷笑的,是三老爷。三老爷看得到二老爷夫妻,二老爷夫妻先来的,却没看到身后有人。
在三老爷身后,一个人大红袄子水绿裙子,冷笑不止的,却是掌珠。
厅上的酒气热气不住出来,厅上人的话也追问得更急。而外面,二老爷二太太尖着脑袋往里面听,后面的三老爷也一动不动。
掌珠忽然就愤怒了!
你们这一家子人都怎么了!
从二叔开始,你们难道都没有官职没有进项!
从四叔你请客开始,就知道你不怀好意!
掌珠憋住气,忍到现在不曾上前打断。就是她不想自己丈夫去。舅祖父和妹夫虽然一番好意,掌珠也相信他们筹划得当。
但这就如常家的事情,宝珠要说,这是宝珠的情意,这是宝珠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