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挺直鼻子,
他因用心而紧抿起显薄的嘴唇,
宝珠嫣然无声地笑,表凶你怎么会这么的好看?油然的,宝珠想到自己未谋面的公公。再就心头微痛,为表凶遗憾。他呀,也没有见过公公。
宝珠虽从小就没有父母,但自认为心中还有个父亲影子。而表凶呢,他是遗腹子,去哪儿能留下影子呢?
小夫妻有时候想到对方,总有同病相怜之感。宝珠就怅然叹气,把茶续好准备走时,脚底下却动不了啦。
裙边儿,让表凶踩住一角。
喃喃的念书声中,宝珠轻挣,不动;再轻挣,还是不动。就噘着嘴,候在这里。
袁训低着头,一面念,一面偷笑,反正宝珠看不到。把这一卷念完,才伸个懒腰,如梦初醒般:“咦,你怎么在这里?”
脚就松开。
“饶欺负人,又装没干过。”书案上有戒尺,是袁训压书用的。宝珠取过就是一下,打在袁训肩头上,娇嗔道:“还装不装了?”
袁训抬手架住,笑问:“装又如何,不装又如何?”拂开戒尺,把宝珠拦腰抱坐到膝上,深埋面庞在她身前,贪婪的吸了一口,含糊地道:“珠儿,你站旁边我竟然看得用心,以后我看书你别出去,就站这里侍候我。”
他不选地方就蹭,宝珠身上如着火一般,“轰”地就着了。那情思昏然,潮水般汹涌而来时,宝珠不由自主去抱袁训,因他低着头,手就抚到他的面颊上。她的手滚烫如炽,刹那间染红袁训的面庞。
红很快带来热,沿着两个人的身上游走,不分彼此的流动来去。两个人都没有离开椅子的意思,反而不自不觉的,这坐姿和椅子愈加的贴合。而宝珠呢,早深陷在袁训怀内,周身四肢肩头面颊全似放入量身打造的匣子内,没有一处不是熨帖的。
烛影子儿摇红,风声儿吹动。房中的人丝毫不受打扰,还在甜甜蜜蜜的亲一下低语一下,低语一下,又亲一下……
“哗啦……”流水声把两个人打醒。
宝珠抚着乱发轻笑:“红花又当差呢。”袁训闻言更要笑:“叫她来,我看她还没有看透。”宝珠忙看自己身上,又面如大红袍:“我这样子,可怎么能见她?”再看袁训,宝珠吃吃道:“就是你,也得整理衣裳。”
宝珠涨红脸,表凶的衣襟不知何时是开的,鉴于表凶的手全在宝珠身上,他的衣裳开了,只能是宝珠所为。
袁训低头看,也就失笑。他恋恋的推开宝珠,收一收心思:“理衣裳吧,理好了叫红花进来让我乐一乐,我再去洗过来对付你。”
宝珠拧一拧身子,还是乖乖的把头发拢了,又把衣裳抚周正。往外道:“红花,”
“奶奶叫我!”一道小身影是蹿进来。
好似道风般,呼,进了来。
袁训又要窃笑,但叫红花来就是看她的,忙忍笑去看。
红花小脸儿微仰着,那小眼神儿不住闪烁。她此时所想的,两个主人都猜得到。宝珠更故意逗她:“三十两银子安排清爽没有,怎么花用?”
“三十两啊,三十两,”
袁训和宝珠一起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