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爷啊……”四太太顿觉没有生机,往地上一滑,坐稳了就扑地就哭。
二太太大怒:“住口!”抬眸暴怒:“我忍到现在,也该我说句话!世子我问你,既然知道有这层内幕,有没有去找姑老爷!若不找姑老爷,你在外面是作什么的!”
“你哪只眼盯着我没找!”世子跳起八丈高,长袖飞舞,此时宛若作飞天之姿;嗓音之嘹亮,好比冬眠的熊让捅了一家伙:“我这不是找了隔壁的老王,又找了大理寺的老黄,”
四太太磨牙:“刑部的老黄吧?你自己才刚说过。”
“刑部的老黄,都察院的老张,御史台的小章,前军都督府的老马,府尹衙门的老姜,三五个大学士,六七个员外郎……。”
三位太太们忍住,告诉自己忍住,这是求人时候,虽然厅上已飞的到处是吹起来之牛。
还是侯夫人仁慈些,叹气:“世拓啊,把叔叔们弄出来,得多少钱?”
二太太恨得心头滴血,要钱才是真正的话吧,前面全是废话!
“不要钱!”
二太太一惊,这不要钱的世子,还是我们侯府的世子?她又惊又疑地望过去,见韩世拓归座喝茶,阴恻恻地道:“出几个人吧!”
“什么人?”文章侯问。
韩世拓吁一口长气,接下来说的,才是正儿八经的话:“姑祖父的外甥孙,我都打听清楚,最小的那个许给袁训。太子爱他,早几年什么同床共榻来着,这几年倒没有人再提。太子太爱他,他的亲事太子出面,给姑祖父放假,让他不办公事先忙亲事,因此不在衙门里。这重要的消息,不是我在青楼上,难道我钻内宅里能打听到?隔壁老王还对我说,如今要钻营姑祖父的,就去安家。我是男人我去不了,婶娘房里的事,不能光我和我爹出面,婶娘也得走动走动,我不要钱,礼物又不是我送,你们自己去送。说贺喜也成,说找姑祖父办事也成,你们去!”
“我们全是女人,府里又和姑老爷多年不走动,他长什么样子都不记得!你让我们去!”二太太怒容满面。
韩世拓比她还要恼火:“安家全女人,我去什么去!”
“是女人才更好!世子爷最合适去。”一般二太太一发话,四太太就要跟上来。
韩世拓冲她们冷笑不言语。
“给你备礼物!”二太太最清楚自己府中的世子。
“给你出些钱,”四太太拖长了音。她不比二太太三太太,儿子女儿都大了。她年青,才成亲没几年,儿子女儿还小,四老爷一天不出来,她房中都是孤寂的,这钱,肉痛也得出。
房里,最后是世子爷的一声高调:“可是你们求着我去的……”
……
文章侯府达成一致,认定少了南安侯这门内亲诸多不便。于是,大包小包的礼物跟着世子爷走府门。
站在自家府门前,韩世拓还牙根儿酸痛,暗中说句狠话,哪一天世子爷我得志,这门亲戚我不要!
狠归狠,狠过还得往门外面走。
小厮小黄踌躇满志:“那丫头早就是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