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伯南还没有明白过来,人已随着阮梁明出了门。他骑马原本不行,经过结交阮梁明等人,心中羡慕他们马上射箭,这半年里也暗下功夫骑马,他骑马去的安家,此时马在外面,大家上马,紧紧跟上小侯爷。
阮家是数代以前赏下来的府第,位置不错。从这里到太子东宫居所,沿途全是繁华街道。阮梁明以马上有心事,他倒不是不服气袁训,而是想不通以自己小侯爷身份,气度风华,一个外省人余伯南,是怎么看出来袁训才是为首的。
这与袁训深得太子信任,他们本就是很近的亲戚,又中宫对袁训母子刻意加好,太子自然不会怠慢。
换成余伯南是京里人,阮梁明不会奇怪。如今他纳闷的心头像蒙着一层纸,又有欣喜又觉得自己走眼。
欣喜是余伯南眼界不差,以后得太子赏识,阮梁明将推荐有功。觉得自己走眼的是,余伯南既然把袁训当成知己,小侯爷在这个地方上才真的是看走了眼,余伯南那脸上的急切,是打算惹事是非,不是像阮梁明想像的,急于抱太子大腿。
既然小余拿袁训当成知己,那他来找自己带他进见……这个家伙,拿小侯爷当垫脚石?
阮梁明觉得要教训他几句,让他知道知道自己才好。
就回头不悦:“小余?咦,小余,你魂去了哪里?”
街上的热闹,更衬出余伯南的魂魄估计都不在家,他无有精神的垂着头,面上一点儿血色也没有。让阮梁明叫醒,余伯南奄奄一息状,心想让母亲说对了,这五个人过年去安家,不是事先去和安家祖母商议进京的事。
这个原因,是安家走后全城的猜测。
他们五个人去,全是为宝珠而去。
余伯南痛苦的这样想,这五个人都不怀好意的去了,而自己还不放上心上。
他指责阮梁明:“你怎么不早说?”
阮梁明更误会,微笑道:“你自己就不会看。”再道:“不过你也算聪明,竟看出是小袁。”余伯南怒得全无一丝力气:“他果是与别人不同!”贪心贪婪,敢偷我的宝珠!
“是啊,”阮梁明轻描淡写状,但步步紧逼:“你还知道什么!”小袁深受内宫中照应,不是自己兄弟们,都未必清楚。、
以阮梁明的小侯爷来看,他都没能耐往宫门上一站,就有人跑来为他传话进内宫。但阮梁明亲眼见到内宫的太监对袁训很是巴结,当时,不得不说小侯爷是吃惊的。
“等我见到他再说!”余伯南道。
阮梁明有些吃味,你须放明白,是我现在带你过去。他隐隐生气,你倒还敢有话瞒我?当下不再多说,闷头把余伯南带到太子府外。
一座辉煌的府第,金字匾额洁净异常。上面写着:晋王府第。
太子殿下,封的是晋王。
对着门外两个大铜狮子,余伯南张口结舌:“这是袁家?”
“你白天找小袁,就在这里。”阮梁明心想你是要去袁家呢,还是要见袁训?
余伯南噎住,在这里?
他问:“这里是哪里?”
阮梁明这才心头异样:“亏你还是读书人,太子府上你都不知道?”你不是来找小袁钻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