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凉枭道:“出了点状况,不算太严重,你先走,我会处理好的。”
那样醇厚的语气,配上温柔宠溺的眼神,让人很难去怀疑他办事的能力。
无形中带来的安全感,填充着她心里的每一寸缝隙。
“真的不严重吗?”哪怕知道他一定会妥善处理,她还是忍不住问。
傅凉枭听笑了,“怎么,不放心我?”
杜晓瑜马上坐正身子,“那你不要我,我就回去了。”
傅凉枭揉着额角,“又胡说八道。”
杜晓瑜冲他扮了个鬼脸,抱紧怀里的小婴儿,吩咐小公公启程。
芸娘死后,傅凉枭重新安排人在暗中保护她,不用担心这一路上会出状况。
目送着马车走远,傅凉枭才折回去。
灵堂内,许如眉的尸身直挺挺地躺在棺木前,额头上是大片血迹。
前来吊唁的许如眉她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倒是许家的其他男人,频频皱眉。
许如眉已经和宁王府再无瓜葛,如今跑来宁王夫妇的葬礼上自戕,传出去终归不好听。
看到傅凉枭远远走过来,许如眉他爹低喝一声,瞪了许如眉的娘一眼,“哭什么哭,还不赶紧的把人给弄出去!”
没了丞相,没了许皇后,没了宁王,许家如今就是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若是太子因为这件事揪着许家不放,也够他们喝一壶的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许如眉的娘反应过来,立即叫上几个婆子,七手八脚地把许如眉的尸身抬出去。
傅凉枭到门边的时候看到这一幕,没说什么。
抬着尸身往他跟前走过的那几个婆子却一个个心里敲着鼓,怕得不行。
棺木旁的血迹已经被擦干净。
傅凉枭抬步进去,所有人都是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表情。
尤其是许家那几位男人,看向傅凉枭的眼神明显带着几分敬畏。
没办法,大势所趋,灵堂内这位是百官所向,民心所向的帝王,登基大典不过是走个形式,现在跪地高呼一声皇上万岁都不为过。
灵堂上见血,本来是犯忌讳的事,不过傅凉枭瞧着许家的人还有点脑子,知道自己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