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杜晓瑜进来,脸上都堆满了笑,“筱筱,快过来,看娘给你做了什么,甜汤和糖糕都是你小时候爱吃的,你坐下来尝尝,如今可还喜欢这口味,要是不喜欢了,就跟娘说,娘再去做些你喜欢的给你吃。”
杜晓瑜看了杨氏一眼,见她忙得满头大汗,她顿了一下,说道:“以后这些事情,让下人去做就行了,娘不必亲自受累。”
杨氏听完,有些手足无措起来,又想起杜晓瑜不准她轻易落泪的事,那想哭不敢哭的模样,着实委屈极了。
杜晓瑜已经坐了下来,咬了一口糖糕,又喝了一口甜汤。
她不记得小时候吃过的糖糕喝过的甜汤是什么味道。
不过杨氏的手艺虽然比不得静娘,却有一种母亲的味道在里面,可见是用心做出来的。
杜晓瑜又咬了一口糖糕,在嘴巴里细细咀嚼了好久,却怎么都咽不下去,嗓子哽咽得像有铅块堵着。
旁边杨氏还在眼巴巴地等着她说喜欢还是不喜欢。
“跟小时候的味道一模一样,我很喜欢。”终于把一块糖糕吃下去,杜晓瑜抬头看着杨氏,说出了自己的感想。
杨氏十分激动,“真的吗?”
“嗯,真的。”
“那我以后天天给你做。”杨氏兴奋得都不知道该怎么言语了,挨着杜晓瑜坐下来,话虽然不多,但每个表情都在表达她的激动之情。
杜晓瑜没再吃,望着杨氏,“娘,既然我已经回来,您就不要那么累了好不好,多花些工夫在我爹身上,娘才是正妻,皇帝每个月还固定有那么几天要去皇后寝宫呢,何况爹又没有三宫六院,咱们这一房只一个梅姨娘,他没道理这么冷落您。”
杨氏闻言,傻愣住了。
自打女儿失踪,她一门心思都扑到了女儿身上,哪里还顾得上丈夫如何对她,更何况,她是个多跟丈夫说几句话都会瑟瑟发抖的人。
如今想想,自己竟是早已被冷落了多年,杨氏甚至连上次爷在她房里过夜是什么时候都记不清了。
“娘的姿容,原是不比梅姨娘差的,只是这些年疏于打理,所以看起来老态了些。”杜晓瑜抬起手,轻轻摸了摸杨氏眼角的细纹,“只要您愿意,女儿可以帮您,总有一天,爹还是能回心转意的。”
杨氏起身拿过一面铜镜来,看着里头人老珠黄的自己,想到了体态婀娜的梅姨娘,顿时觉得没有可比性,又看看水灵灵的杜晓瑜,突然笑开了,“娘不好看不要紧,筱筱好看就行了。”
杜晓瑜哭笑不得,“我不是嫌弃您不好看,只是觉得在我爹面前,您应该适当地装扮一下,毕竟嘛,男人就好这一口,否则我爹也不会有姨娘了,除此之外,咱平时再注意保养,也不全是为了取悦我爹,是为了娘能延年益寿,美貌常驻。”
已经在门外偷听多时的杜程松乍然听到这一句,眉心都拧成了疙瘩。
杨氏笑骂道:“小小年纪不学好,哪听来这些乱七八糟的,还敢没遮没拦地说出来,听娘的,今儿个在娘跟前说说就算了,以后可不许出去乱讲,否则你那些个嫂子听了,该笑话你了。”
“我知道。”杜晓瑜淡笑。
回了海棠居,杜晓瑜当即就让翠镯把自己带来的那些护肤膏给杨氏送过去。
杨氏只是单纯些,并不傻,知道怎么用。
一听这是女儿送来的,高兴得饭都不吃了,亲自张罗着要好好收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