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镇长一口气卡在嗓子眼里。
杜晓瑜道:“你告诉我,这件事我是怎么污蔑你儿子的?”
包镇长脸色乍青乍白。
杜晓瑜继续说:“我很好奇啊,我姐姐明明是个大活人,你们为什么非要颠倒黑白,把一个活生生的人说成鬼呢?莫非,这里面还另有隐情?”
包镇长看向包世兴。
包世兴被打得精神恍惚,“爹,你救救我。”
杜晓瑜轻哼,“大人,民女要求把这对父子分开审问。”
林县令点头,“本官应允了,来人,带下去审。”
包世兴先被拖了下去。
杜晓瑜看了一眼被架起来的包镇长,挑眉小声道:“包镇长,你儿子先前可什么都交代清楚了,你若是撒了谎让证词不一样,那么镇衙的主人明天就该换了。”
包镇长顿时一个哆嗦。
镇长不属于朝廷在编的官员,而是由宗族选举任命,他这个镇长是因为有个县令妹夫捡了大便宜得来的,若是有背景的那些乡绅,譬如地主,譬如读书人家不同意,联合起来将他撸下去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更何况丁家有个去年考中案首直接去了国子监的读书人丁文志,人家代表的可是整个汾州的荣耀,又是知府十分器重的人。
丁家要是真动了怒想找人扳倒他,简直轻而易举。
想到这里,包镇长脸上的肌肉跳了跳。
杜晓瑜看着他就觉得恶心,快速移回目光。
衙役们很快把包镇长也带下去审问。
一盏茶的功夫后,审问结果出来了,负责审问的衙役把两人的供词呈给林县令看。
林县令大致扫了一眼。
包世兴一口咬死自己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更没有妖言惑众,一切全是杜晓瑜诬陷。
包镇长却说程锦绣是主动上他们家勾引他们父子才会被打出来的,怪她自己不要脸,怨不得别人。
林县令念出包镇长供词的时候,程锦绣急忙辩解道:“不是这样的,县令大人,不是这样的,我没有勾引任何人,我在山上住得好好的,是镇长和他的儿子把我骗到他们家去。”
包镇长怒道:“你住的那是荒山野岭,平日里没事儿,谁会无故进山,明明是你下山来找吃食,没有人愿意施舍,这才想到去镇衙找我这个一镇之长。
哼!我倒还看你可怜给你一口吃的,你却如此不知廉耻,有意无意地撩拨勾引我们父子,你分明是因为那不要脸的行径才会被打出门的,到头来却反咬我们父子一口说我们欺辱你。
程锦绣,你敢摸着自己的良心说当初不是你自愿去的我们家?你敢说你没吃过我们家的饭?你敢说老夫没在你饿得只剩一口气的时候救了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