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你还真想她给咱们家招来灾祸吗?”
贺云峰嚅动了一下嘴唇,又听贺母继续道:“天刚亮的时候我出去了一趟,刚好听到外面几个人议论说昨天鬼魃下山祸害人,如今镇长带着人到处搜寻她,如果我没猜错,你救回来的姑娘,就是他们嘴里所说的‘鬼魃’了吧?”
“娘,她不是鬼魃,她是人,活生生的人。”贺云峰辩驳道。
“那你知道她姓甚名谁家住哪里吗?”贺母反问。
贺云峰噎住。
“你不知道。”贺母眼神渐渐变得犀利冷锐,“她姓什么,叫什么,为什么受伤,为什么被当做鬼魃要被处死,这些事情的前因后果你全都不知道,那你还敢救她?”
贺云峰被贺母这架势震慑住,但还是硬着头皮道:“可娘你自己也说了,我是医者,是救死扶伤的大夫,她受了伤,我若是放她走,岂不是等同于间接杀了人?”
贺母冷哼,“你要是留下她,你杀的就是我和你爹!”
贺云峰脸色骤然变白,颤着嘴皮不知该说些什么。
贺母不再理会他,抱着女子睡过的床褥出去了。
杜晓瑜也是吃了早饭就让橘白赶着马车朝镇上来,本来有贺云峰和贺母看顾,她完全可以再多睡会儿,不过她心里总不安,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天刚亮的时候被外面的鸟儿吵醒就再也睡不着了,这会儿正坐在车厢里沉思。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杜晓瑜疑惑地问外面的橘白,“这么快就到了?”
橘白犹豫道:“姑娘,旁边的田里好像有人昏迷过去了。”
杜晓瑜听罢,急忙掀开车帘往外看,当先入眼的便是一袭紫衣,正是她昨天从薛家布庄拿回来的那一套。
“是她?”杜晓瑜快速下了马车,吩咐橘白,“你来帮我一把。”
橘白开口阻止道:“姑娘,这人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你真的要让她上咱们的马车?”
杜晓瑜没办法,只好撒谎道:“这人我认识。”
橘白一听,马上过来帮忙。
杜晓瑜走到女子跟前,蹲下身探了探鼻息,还有气,只不过她原本绝美的容颜上多了一条血痕,看样子像是用尖锐的东西划破的。
在橘白的帮助下,两人没多久就把女子弄到了马车上。
马车里刚好有一瓶香精,杜晓瑜拿过来打开凑近女子鼻尖。
女子在昏迷中皱皱眉,没一会就缓缓睁开了眼。
见到杜晓瑜,她一脸震惊,“怎,怎么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