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她懒,光是药田和果园就够她操心的了,再来个药铺,她估计得忙成疯子。
二来,自己的药铺一开抢了生意,就等于把贺云峰往绝路上逼,贺云坤已经那样了,贺云峰现如今是贺家唯一的顶梁柱,这位要是再倒下,她就等同于断人生路间接杀人。
所以,杜晓瑜琢磨了好久,还是决定把自己的药拿到仁济堂来售卖,既能让自己无事一身轻,又能帮贺云峰一把,两全其美。
跟贺云峰谈妥了之后,杜晓瑜就告辞了,临走前去了一趟薛家。
薛母正在水井边坐着洗衣裳,没料到杜晓瑜回来,急忙擦干净手要去堂屋招待她。
杜晓瑜问:“怎么薛伯母自己洗衣服了,方姑姑呢?”
薛母道:“方姑姑家里人病重,告假回去了。”
杜晓瑜了然,走到堂屋坐下。
薛母给她倒了一碗茶,杜晓瑜喝了一半才说道:“好久没来给薛伯母看脉了,也不知道这段日子调养得怎么样。”
薛母犹豫道:“按照姑娘的法子调养,刚开始的时候每天神清气爽的,可是最近我总觉得胸闷气短,偶尔还会头晕,做什么都使不上力,感觉整个人都虚弱下来了。”
杜晓瑜颔首,“伯母坐下来,我给你看看脉相。”
薛母落座,撩开袖口露出手腕。
杜晓瑜探了片刻,微微蹙眉。
薛母紧张起来,“杜姑娘,我是不是患了什么疾病?”
杜晓瑜问:“伯母可曾注意过自己的月事?”
说起这个,薛母仔细回想了一下,说道:“的确是很久没来了,因为以前有带下病,也会推迟,我就没怎么留心,想着怕是那病又反复了才会推迟这么久的,怎么了,是哪里不对劲吗?”
杜晓瑜道:“伯母不是带下病反复,而是有喜了,一个多月,算算日子,应该是我去京城的那几天怀上的。”
薛母大喜,不敢置信地看着杜晓瑜,“姑娘说的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杜晓瑜满脸肯定,“我反复看了几次,的确是喜脉。”
“可是,我怎么觉得姑娘好像还有什么话没说完?”薛母高兴过后,又紧张起来。
“因为,薛伯母怀了双胎。”杜晓瑜眉头皱得更深,“你这个年纪虽然不算大,可要想顺利产下双胎,是有一定危险性的,伯母,以后像做饭洗衣服这类的事就交给下人们去做,方姑姑不在的话,我可以安排一个做事妥帖的丫鬟来照顾你,直到你顺利生下孩子。”
薛母慌乱无措起来,“那……那我现在没什么事吧?”
“目前的话,还好,不算太要紧。”杜晓瑜安抚她,“待会儿我给你开个安胎方子,照着方子上抓药按时服下就好了,伯母是有过生产经验的人,平日里该注意什么,应该比我更懂,我就不多说了,至于照顾你的丫鬟……”
“不用劳烦姑娘,方姑姑这两天就回来了。”薛母道:“我习惯了方姑姑,就让她伺候我吧!”
“也成。”杜晓瑜点头,之后取来纸笔写下安胎方子,嘱咐了一些服药的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