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张脸与记忆中楚王傅凉枭的一模一样。
可是他们都叫他“阿福”,这世上难道真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个人吗?
杜程松不断地在心里揣测,最后他总结,或许是的,这世上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个人。
想想那楚亲王是谁,大魏第一混蛋皇子,行事嚣张,狂妄跋扈,不开口说话还能凭着那张脸勉强像个人,一开口,管你皇亲国戚,重臣后妃,谁没被他损过,偏偏所有人都敢怒不敢言,没办法,这是个天生的反骨,打小就以混蛋作风拉足了仇恨,连皇帝都管不了的,那王府里的美人,三天一小换,五天一大换,声色犬马,骄奢淫逸。
混蛋,风流,寡情,这是楚王给世人的印象。
而眼前这位,虽然皮相与楚亲王十分相像,可除了皮相之外,其他地方几乎找不到任何共同点。
杜晓瑜介绍道:“这是我即将上门的未婚夫婿,我们都叫他阿福。”
杜程松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对着傅凉枭笑笑,“小伙子生得倒是挺俊俏的。”就是有些腼腆,好像不怎么爱说话。
杜晓瑜明白了杜程松没说完的那句话,又解释:“阿福天生不会说话,三爷别见怪。”
“原来如此。”杜程松这下全明白了,难怪他说刚才丁文章和廉氏打招呼的时候这个阿福怎么没反应,却原来是个天生的哑巴。
杜姑娘这么水灵的姑娘家招个哑巴做上门夫君,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不过这些事都不是他这个外人能插手的,还是不要过问的好,免得引起小丫头的反感可就得不偿失了。
想到此,杜程松很快收了心思,端起碗来吃饭。
饭后,杜晓瑜亲自去烧水给团子洗澡,水苏和静娘在收拾厨房,廉氏把刚醒来的丁安生抱起来喂了几口饭抱回房去了,丁文章生怕自己留下来会说错话,站起身随意找了个借口跟着廉氏回房。
堂屋里便只剩下杜程松和傅凉枭两个。
已经打定了主意要与这位未来的岳父正面交锋,傅凉枭就没想着再隐瞒,“杜三爷,别来无恙。”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杜程松心跳猛地停顿了一瞬,随后难以置信地看向傅凉枭,“你……”
“借一步说话。”傅凉枭淡淡撂下几个字,抬步直接往外走。
杜程松震撼的心绪还是难以平复,但不得不起身跟着傅凉枭出门。
傅凉枭一直走到寂静无人的田埂边才停了下来。
杜程松也止了步,拱手躬身,“草民杜程松,见过楚王殿下。”
“免礼。”傅凉枭顺便靠在身后的树干上,昏暗中看不清楚面部轮廓,那双眼睛却在雪光里亮得惊人。
杜程松微垂着脑袋,“不知王爷为何会在汾州?”
先前杜程松还觉得自己太有眼福,竟然真的遇到了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可如今一见某人身上气势全开,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楚王这是装呢,在那小丫头跟前装哑巴,装乖巧,也不知道究竟打的什么算盘。
“本王的事,无需你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