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门前时,大白龟先一步爬进了房间,钟穆又道:“小兮,你在院子里等着,我有事儿要单独和这小无泽说。”
钟兮不乐意了,道:“有什么事儿是不能当着我面说的?”
钟穆仿佛在说绕口令一般,笑眯眯道:“乖孙子,那当然是有不能当着你面说的事儿,才要不当着你面说!”
钟兮:“.....”
钟穆说完,直接把乌沼拉进门,把钟兮关在了门外。
钟兮岂是会乖乖就范的人,他看着紧闭的门,就唤出了影七。
影七十分机灵,漆黑的身影直接顺着门缝就小心的潜入了屋内一部分,另一部分的影子留在门外,像是一个摄录机,直接将屋内钟穆和乌沼会面的情景和声音投射了出来。
钟穆的房间内十分宽阔,乌沼扫视了一圈屋内的陈设,发现触目可及之处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摆设,只有几个蒲团,一张软塌,十分的干净整洁。
乌沼直白道:“钟老爷子,您找我是有什么事?”
钟穆随意的坐在了房间里的蒲团上,然后随手也丢了个蒲团扔在了乌沼的脚下,乌沼也没客气,直接和钟穆面对面,盘腿坐在了蒲团上。
钟穆看着乌沼:“你相信因果循环么?”
乌沼想了想,道:“我不修道,也不修佛,所以应是不信的。”
钟穆笑了,捋着自己的胡子,道:“我虽然修道,可我也本是不信因果的,只是有时候,有些事却又让我不得不信。”
乌沼不想和钟老爷子绕圈子,她只想知道这个老爷爷叫她来做什么,于是开门见山道:“您说的因果,和您今天叫我过来要说的事有关?”
“自然”钟穆说着,随手从自己的蒲团下掏出了一个陈旧的四方小盒,那盒子像是玉做的,四四方方,却不过拇指大小。
钟穆的指尖微微使力,那玉盒竟在转瞬间成了碎末,不过像是变戏法似的,下一秒,他的手上便出现了一套凤冠霞帔,而在那套鲜红色的喜服之上,还端端正正的摆着一个信封。
乌沼:“......”
她的记忆力还不错,很快意识到那套凤冠霞帔是在哪儿见过,这让她多少有种不太妙的预感。
钟穆道:“你认得这个么?”
乌沼选择沉默,没有立马回答。
“看来是认得了,龟龟,来,帮个忙。”
钟穆拍了拍身旁的大白龟,继而把手上的凤冠霞帔和信,全都放在了它背上。
大白龟也并未多说,将东西直接托到了乌沼面前,然后懒懒的蹲在那儿不动了,只当自己是只会活动的矮桌。
乌沼伸出手,犹豫着拿起了最上面的那封信。
那封信看起来有些陈旧,封口处已经破损,显然早已经被人裁开过。
乌沼直接从信封里掏出一张信,怀着复杂的心情,缓缓的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