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沼纳闷道:“...这样没问题?”
在乌沼的观念里,妖族的规则和人族还是有很大不同的,若是妖族没有习得人界的生活规则,只是通过非人处考试作弊就获得在人界行动的自由,可能就会容易惹出什么乱子来。
“当然没问题,熊黛当初从山海里出来后,我正好是她的监考官,她直接交了白卷,不过却给了我一枚寿果,我还不是让她通过了?!”
乌沼:“......”
钟闵安喝下一口汤,说的轻描淡写,乌沼却不淡定了,感情熊黛也参加过非人处的考试,却是贿赂监考官通过的?能打架就绝不哔哔的熊黛也会做这种事?乌沼表示怀疑。
钟闵安又道:“当妖族知道作弊或是贿赂监考官的时候,就已经说明他已经懂得了在人界,凡事都不用打打杀杀,拼的你死我活,也就是说,他们只要收敛凶性,懂得变通,就能达到目的在人界生活,而且,比起考试的分数,非人处更在乎他们是否明白和平相处的规则。”
这么一听,好像还挺有道理?
被钟闵安的一番话成功洗脑的乌沼,终于大发慈悲的放过了肥蛟,不再强迫她学习那些非人处教材。
不过,肥蛟却也没真的完全放任肥蛟,还是跟老妈子似的,喜欢随时帮助肥蛟了解在人界生活的常识,可是肥蛟就像是一个刚刚出生不久,牙牙学语的婴儿,人界的一切对于她都是全然陌生的。
这就导致肥蛟对于这些新事物的接受速度出奇的慢,乌沼光是帮肥蛟区分男女厕的标志,就花费了好几天才让肥蛟明白她自己要进哪个厕所。
面对乌沼把每天大部分时间都花费在肥蛟身上,钟兮是最难以接受的,每天都会变着花样的在一旁捣乱,企图把肥蛟支开扔给谢狐之。
钟兮鼓动着谢狐之将肥蛟带回非人处,提前参加考试,谢狐之却根本不想动弹,他这十年陪着钟兮一直在非人处工作,好不容易现在能休个假,他可不想那么早回去。
谢狐之自知钟兮肯定不达目的决不罢休,若是他不听话,估计自己这一身好不容易长起来的狐狸毛又要遭殃,思来想去,他转头便向乌沼把钟兮的意图卖了个底掉。
一看自己的计俩被谢狐之这货捅给了乌沼,钟兮多少有些无措,他顾不得去整治谢狐之,只是局促且小心的瞥着乌沼,似是在打量她有没有生气。
乌沼看着这个一肚子花花肠子,且似乎越来越幼稚的钟兮,她莫名的觉得有那么一丝好笑,同时却又有些心酸。
这人本不该是这样斤斤计较的一个人,也本不该是这么小心翼翼的一个人。
如此想着,乌沼心里那股愧疚与负罪感就又开始在心里翻腾起来。
左右摇摆之间,乌沼还是把肥蛟交给了谢狐之。
“...干嘛?”
乌沼突然的举动,让谢狐之觉得莫名其妙,说好的和钟兮生气翻脸呢?怎么和他想象的不一样?
乌沼道:“谢狐之,肥蛟考试的事,不用我提醒你,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谢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