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昱的手心是温热的,手心紧贴着她的手心,那热直传到了她心里。
这时候,岑昱问她:“现在谈起沈信,你还会出现幻觉吗?”
“不会。”孟词一边跟着岑昱踏上台阶,一边认真地回答。
“你和沈信关系很好?”
“是,还有王临。”
“你喜欢他?”
“我不知道。”她只知道,对她而言,沈信很重要。
岑昱的脸在孟词看不到的地方黑了黑,他的声音依然温和清雅:“你曾经和沈信在一起,通常都做些什么?”
孟词感觉哪里不对,她看向岑昱:“不是说暂时以心理医生的身份和我谈?”
怎么感觉他像是喝了好几坛醋一样。
岑昱回头,看着孟词皱眉道:“词,你是在怀疑我不专业?”
孟词连忙摇头:“没有。”
岑昱点了点头,回头拉着她的手继续向前走:“那就回答我的问题。”
孟词想了想,说:“我们在一起,通常的时候是在看出,比赛谁解决问题更快。讨论一些名人案例,说说如果是我们,会怎样做,然后模拟结果。还有的时候,我们会读诗。不过,念诗是我和沈信比较喜欢的,王临要好动一点。”
“那你都喜欢什么诗?”
孟词说:“那时候我喜欢《死水》,也喜欢《面朝大海,春暖花开》。那时候的我们总喜欢研究小县城里的一些现象,然后愤世嫉俗地批判一番。所以我们常常念闻一多先生的《死水》这首诗。”
“现在你还记得吗?”
孟词点了点头,在脑海中输入“闻一多死水”这个标签,那一首诗的文字便涌现在了她的眼前。
她轻启丹唇,开始念道:
这是一沟绝望的死水,
清风吹不起半点漪沦。
不如多扔些废铜烂铁,
爽性泼你的剩菜残羹。
也许铜的要绿成翡翠,
铁罐上锈出几瓣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