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你们摁着她,把她衣服扒了。”
“就是就是,把她衣服扒了,看她还敢不敢这么嚣张!”
他们一行五个人,三男两女,一起动了手。孟词双眼一厉,两手迅速地抽出藏在菜篮里的镰刀,近乎于孤勇地开始了被欺辱后的暴发和反抗。她一边一脚把一个少女踢倒在地,一边用镰刀果断地向其他的人割去。
她用的,也是不要命的打法。同时使用移花接木的方法,一边拉过一个人推向另一个人挡住她的攻势,一边用镰刀割少年少女们裸/露在外的部位。
很快地,几个少年的手腕儿、脸上、脖子上都负了伤,鲜血涌了出来。在他们受伤之后,她剩余的气力也不多,只足够她后退几步,在离五个人足够远的地方清清冷冷地站着,脸上染着几点血,强撑着孱弱的身躯,用死寂的眼神盯着他们说:“你们再敢来,我割的,就不是你们的手臂,而是你们脖子的大动脉。我不介意直接送你们去见马克思!”
她目光阴冷,看得几个少年少女都心生惧意,也不敢再口出嘲讽之言。他们捂着伤口,龇牙咧嘴地狠盯着她吐了一口唾沫,说:“孟词,你给我们记住,这事儿不会就这么算了。”
孟词一句话也不说,看着他们走远,才瘫软在地上。刚□□的菜,因为刚刚的一场打斗被毁得稀烂。她猛地吸了口气,拖着疲惫的身躯重新去地了割了几棵菜,晃悠悠地走到回家那条路的附近时,就看到挨打的那些人又带了一伙人,手里拿着棍棒西瓜刀等武器在她家楼下堵着。
登时,她的心跳便跳到了嗓子眼儿。她没敢过去,只绕到了她家的后门,从后面悄悄地走进了自己的家。在这一刻,她才知道,这事儿是真的没完。如果她不想一个一劳永逸的方法,她本就暗无天日的生活会变得更加难过。
她看着自己写下的那一堆代码,突然就崩溃了,双手重重地一拂,就将桌上的纸和笔全扫在了地上。
她不知道她的人生为什么就变成了这样!呆呆地看着被自己弄得满地凌乱的纸,她坐了很久,涣散的目光才渐趋坚定,等到紊乱的呼吸变得平定后,她才镇定地找出她妈妈曾经留下的一些东西,又鼓捣着拿出一些药倒出来,用化学实验提取其中的某些可用物质。
她抿着唇,双眼紧紧地盯着试管里的那些东西,手上的动作干净而利落。她感觉自己好像分裂成了两部分。一部分冷静理智地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一部分则为自己、为阿公、为沈信悲伤着。
她越来越觉得这个世界很荒诞。她原本经过内心的挣扎,终于打定了主意要一心向善,而他们却得寸进尺。
解决他们,她生活中的大患才会解决。
她满心悲壮地看着自己走向冷漠、走向仇恨,走向人生最消极最低谷的地方,看着自己慢慢地要成为一个刽子手。
但她做出的东西还没派上用场,事情便又生出一场变故。这场变故,是往好的方向发展的。
在她做出能让她自保的东西后,在她模拟过数十个怎么弄死那些少年少女而不被抓到把柄的方法后,不管是东西还是方法,一个都没能派上用场。
那一天晚上,她战战兢兢地睁眼到天明。那些人见她没回来,在下面骂骂咧咧了混闹了一场,就勾肩搭背地离开了。
第二天,他们没有再来。
第三天也没有。
第四天还是没有。
第五天,她才得知,那些人被抓进了劳教所进行劳动教育。
第六天,她毁掉了自己做出来的东西。
第七天,她待在家里。
第八天,她待在家里。
第九天,她待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