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岑昱有裸/睡的习惯,所以,他刚刚睡觉的时候,是估计过他自己除去衣物并进入睡眠所需要的时间后,让孟词踩着点儿进去的。
几分钟之后,岑昱出来,温声地说着道歉的话:“sorry,刚刚我忘了。”
具体忘了什么,他没说,孟词也不敢问,只绞弄着自己的手指。
等她平静下来之后,才看见衣着整齐的岑昱在沙发的另一边看报纸。又过了几分钟,他放下报纸,微笑着问她:“二十分钟,做到了吗?”
孟词的头低着猛点,她自己估计很像啄木鸟,有些赧然,又有些羞于看岑昱。
岑昱又开口:“你相信我吗?”
她的脸已经不那么烫了,张了张口,吐出了几个字:“相信的。”
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很相信。”
岑昱的声音此时此刻就像□□一样侵蚀着她的神经,让她的心砰砰地跳,眼睫不住地颤,恨不得立马跑开。她觉得她肯定是患上了窦性心动过速,说不定还有些发烧。这在从前,除了感冒后会这样,几乎从没出现过类似的症状。
她想躲,但她说过的,她要勇敢,要简直,要拯救自己内心存于的懦弱灵魂的。
是以她只好脊背挺直地坐在沙发上。
听岑昱继续:“我不会伤害你,你相信吗?”
孟词点头:“相信。”
“那好,现在,你试着抬头,20度。”
孟词头抬起了20度,看到了他穿着薄毛衣显得很细的腰,没有衣物遮住的时候,上边儿是八块而腹肌,一点赘肉也没有,还有好看得不要不要的人鱼线……她心内有一个小小的孟词在说:岑昱的英文名,肯定是叫沃德耀·维森莫·率德·布耀布耀得!
“30度。”
孟词的头又抬起了30度,眼前是他穿上衣服后显得并不是特别宽阔的胸膛,脑海里又回想起刚刚那上面没有衣物的情况。肌肉修长而有力,显得特别好看,显然他从前说的他穿衣显瘦脱衣有料是真的。
当时孟词觉得脸又烫了,心脏像是在打鼓,咚——咚——咚——敲得可欢了!
“30度。”
孟词的头再度抬起了30度,正好对上了他带着细碎的温柔笑意的双眼。他的眼睛很迷人,像是有两把钩子要把人勾进去一样。
她只觉得自己的眼睛一烫,在羞赧之余,心中还涌起了一股淡淡的不适感。她条件反射地撇过了头去。
岑昱就说:“孟词,你要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我的表情是不会具有攻击性的,看着我,你可以的。”
孟词心里的那个小小的孟词羞呼呼地在她心里大喊:“我才不是怕你伤害我……你什么都不知道!”
但孟词仍然是安静的,她再度将视线转回,对上了岑昱的。
他的眼睛里像是有光,还很温柔,甚至带着一丝缱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