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墨没有说话,静静的听他继续说道。
“他说你很像他”
纪墨哼笑道:“1uaNlUn吗?”
阿莫斯微微一怔,但还是继续说道:“他说,他对你充满了歉意”
纪墨的神情没有任何变化,窗外的纷乱倒映在他漂亮的瞳孔里,飞快的流转着。
街边的梧桐树上,树叶纷飞而落,车轮碾过,它们就残破的贴紧了地面,等待着时间的腐化。
除了金银珠宝,纪墨还准备了一瓶酒,很久没有和他小nV孩一起喝酒了,他的小nV孩最喜欢甜甜的起泡酒了,坐在窗台上,咕嘟咕嘟的喝下一大瓶,然后醉在他的怀里,讲述着她白日见到的趣闻。
这么想着,纪墨的心情终于好了一些,但让他没想到的是,迎接他的,却是颜晴的怒火。
“你是魔鬼吗?”颜晴失望的看着他,怒喊道,“你太可怕了,为什么要这么折磨唐吉!!是我把他留下来的!!你怎么可以对他用刑!!你怎么可以这么伤害一个活生生的人!!”
纪墨刚下车,连宅邸的门都没进去,就被颜晴堵在门口大声责骂,树桠上的玻璃灯笼忽闪着,愚蠢的飞蛾无畏的撞击着,夜风卷着肃杀吹起了他的刘海,为他的瞳孔覆上了一层黑雾,他想生气,不知为何却又笑出来了:“你去找他了?”
“对,我去找他了,我还找到他了,我甚至不敢相信,这是你能做出的事!!”颜晴看着纪墨,“把唐吉送到医院去!他需要治疗!”
纪墨却冷笑道:“你这么关心他啊?”
“现在是说这种事的时候吗?那是一条人命啊纪墨,你再生气也不能这样啊,而且我们清清白白,什么都没做!!”
“哼,人命,颜晴,我手上好多人命,你要不要找个僧人一块超度了?”纪墨露出一个惨白的笑容,眼底写着可笑,反问颜晴道。
颜晴不可置信的看着纪墨,此刻的纪墨,让她觉得陌生的可怕,现在的他,像换了个人似的,而且他说,他手上不止一条人命。
颜晴想起唐吉说的话:“你....怎么会是这样的,所以你骗了我对吗?外面其实没有打仗对不对?”
“他告诉你的?”
“回答我纪墨!!”颜晴绝望的看着他,“外面,到底有没有战争?!!”
她不敢想象,在这件事上,纪墨会真的骗了她,而且骗了她整整三年。
“我说有”纪墨的声音很轻,甚至有些细微的颤抖,眸底DaNYAn着被背叛的可悲,“你信吗?”
“带我出去,我要亲眼看见”
“你还是不相信我”
“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颜晴,你当真觉得,他那么幸运,躲过重重搜检,避开所有人,恰好出现在你面前?”
“不,你不了解他,纪墨,我第一次遇见他的时候,他害怕急了,生怕我伤害他,听到你的脚步声,他吓的瑟瑟发抖,他不是一个坏人,你不在的时候,都是他在陪着我玩,他甚至从来不敢独自出那间屋子,那天,是因为我没有给他送饭,他才出来找我的,他真的是无辜的呀”
纪墨听了这些话,脸sE越来越凝重,手腕青筋暴跳,阿莫斯都忍不住想要退避三舍。
“你说,就是在你,穿着睡衣出现在顶楼的那天,他就来了,对吗?”纪墨盯着颜晴,瞳仁急速收缩,眸子像被寒冰包围的烈焰,摇曳的灯笼照的他的面容忽明忽暗的,杀意从他的眼底倾泻而出,他步步b近颜晴,嘴里像是要咬出血一般,声音却又格外的空灵与飘荡,仿佛一个幽魂,“到我发现他为止,你们一直都在趁着我不在的时候,偷偷约会,对吗?”
颜晴步步后退,摇头道:“我们没有约会!!我没有做任何背叛你的事!!”
她目光坚毅:“如果你不肯放了唐吉,我就从这里出去,离开你!”
纪墨笑的更厉害了,威胁道:“颜晴,不要总是用‘出去’来刺激我,我不能容忍你为了其他男人和我发脾气!”
“纪墨,你听好了!!”颜晴看着纪墨,一字一顿的说道,“我有离开你的权利”
纪墨的眼里氤氲了一层水气,他还在勉强的笑着,随后,他冷下了脸,漆黑的瞳仁像深不见底幽潭,他努力不让颜晴接触男人,没想到就接触了这么一个,到底还是有感情了。
他贴近颜晴,Y影遮住了他大半脸孔,与呼啸而过的风,形成的冷冽的气息,“颜晴,你这一生,都别想离开我”
颜晴被“关”了起来,窗户焊上了铁栏杆,上下楼梯都加了一道门并且牢牢锁住,她只能在走廊里活动,似乎是为了惩罚她,纪墨多日未归,颜晴也以绝食抗议。
她失去了更多的自由,每日只能懒散的靠在窗台上,向外面张望,她想了很多事情,杂乱的、无章的,关于自己的、关于寂寞的,关于过去的、关于未来的。
她认真的考虑自己和纪墨的关系,她曾认为他们是平等、相Ai的,但实时却告诉她,她是必须要臣服于纪墨的,她没有选择的权利,要么接收,要么接受。
她觉得自己好像活在梦里,永远都那么不真切,怀疑是很伤脑筋的事,所以她总是让自己得过且过,但认真的想一想,其实一开始,就很不合理。
她在纸上反复的画画写写,想要追寻一些答案,却总是无功而返。
她该怀疑纪墨,还是该相信纪墨,怀疑了会怎样,相信了又会怎样,是继续活在现下的美梦里,还是打破那层不真实。
颜晴没有意识到,当她这么想的时候,就已经埋下了怀疑的种子。
她不记得过去,未来又全在纪墨身上,这让她十分的不安,也对纪墨心生了怨念与恐惧。
正常看似纪墨绝对胜利的制服上,却让他们之间密不可分的关系,出现了一道无法挽回的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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