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梨安在晚自习时,脑子终于缓慢的重启完毕,想起上辈子最后一刻的血腥与疼痛,想起七年里越来越怪异且不受控制的内心,她下定决心要和罪魁祸首划分界限。
选择独美,起码还能保条小命,做个有钱还会花钱的美nV,远离俗世烦恼,对别墅里等丈夫回来临幸的怨妇大喊三声——退!退!退!顺便再高歌一曲——姐妹预备备!
越想越觉得自己真是聪明无b,忍不住对着空气点头赞同,甚至畅想到自己这个开了挂的未来,差点笑出声。
是啊是啊,她一定要划清界限,吃过的年上腹肌一米九三男真的香吗?
撑着脸的nV孩似乎是想起来一些断断续续的画面,脸越来越红,几乎要滴出血,接着,鼻腔里就有一丝涌动。
香…真的香…但是再香,她顾梨安也无福消受。反正拥有过就行了,而且都已经离婚了,就当这是老天奖励她离婚后的美好新生活吧。
温之行做完题抬头看了一眼迟迟不动笔的nV孩,结果一看就吓了一跳,平日里和煦沉稳的班长一时间手忙脚乱,连忙在cH0U屉里去cH0U纸巾,捂住了nV孩的鼻子:
“安安,你流鼻血了,是不是暖气太g燥了。”
一边傻笑一边流鼻血的顾梨安那所谓的决心,瞬间被这一句话彻底撕破,好像被别人窥见了自己的内心,扯下了那块遮羞布,这下耳朵脖子也都跟着红了,她心里暗骂:
顾梨安你这个老sE批,太丢脸了啊啊啊啊——
最后,顾梨安捂着鼻子去卫生间拍了很多冷水,才慢慢让自己T内的燥热平息下来。她站在走廊上,初冬的夜风将雪花吹进她的脖颈,但这次她没有瑟缩,而是有些仓皇地渴望着这一片片的寒冰能够让她保持清醒,继续默念——退!退!退!
从卫生间走回教室的路上,难免会路过高二一班,顾梨安想要加快脚步,却又没忍住拿余光快速锁定某个让她丢人丢命丢脸的幕后元凶,并把自己这样的行为定义为对凶手的追责与讨伐,才不是什么在意,更不会是什么别的情愫。
坐在最后一排的少年,手上握着一根笔,却没有再看卷子,而是望着窗外的黑夜,飘落的雪花,透过初雪回忆着什么,错过了另一边窗户外偷看他的心虚nV孩。
顾梨安最讨厌许京寒冰冷的气场,永远事不关己,永远都是随时可以cH0U身出来的旁观者。她捏了捏鼻子,总觉得又有点酸涩,刚刚上扬的嘴角也不自觉落了下来。
大概是因为流了鼻血吧。
nV孩加快了脚步,回到了教室。
下了晚自习,顾梨安就坐在椅子上,看着手机里的通讯录,颤抖地手指拨通了电话,她等了很久,心里越来越害怕,直到最后一刻终于被接通:
“安安,这次爸爸是认真的,考倒数第一像什么话,爸爸是不会给你开卡的。”
那熟悉的声线,无奈的声调,以及似乎严厉的内容让顾梨安泪如雨下,哽咽了半天都发不出声音。
对面似乎也没料到会听见明显x1鼻子的哭音,一时之间又乱了阵脚,瞬间割地求和:
“安安,爸爸没有别的意思,这样吧,我先给你转点钱,你如果下次进步了,就把卡给你解锁,好不好?”
顾梨安用袖口抹了抹眼泪,低声喊了一声爸爸,好多委屈又随着这一个称呼再次爆发。